嘩啦!
駱珊君雙手揚起,一股碧綠真焰從掌中席捲而出,化為一面碧綠真焰壁障,擋在了身前。
砰!
虛空顫動,四周冰屑狂舞,卻是被侷限在直徑百丈的範圍內,難以溢散出去。駱珊君則是俏臉蒼白,又噴出一口鮮血,整個嬌軀陷入冰壁中,其身後的冰壁呈現一個人形的凹陷,龜裂的痕跡從冰壁上擴散開來。
她眼眸中有著驚惶和絕望,她和駱枷之間的實力,本就相差數段,且兩者之間的實戰經驗,亦是有相當的差距。駱枷剛才有心算無心,她立時就身受重傷。
“駱枷,就因為對墨先生抱有敵意,就敢私自出手殺我?你這樣的惡行,如是小姐知曉,絕對不會放過你!”駱珊君嘴角溢血,嘶聲喊道。
“呵呵……,賤婢,死到臨頭,還稱呼那小畜牲為‘先生’?你們倆果然有私情……”
駱枷獰笑著,眼中跳動嗜血光芒,緩緩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揮掌佈勢,將四周的場域又加固一些。
他這樣的作為,似是不想這場暗殺,被駱家其他人看到。卻是沒有想到,在不遠處的虛空中,有一雙眼睛,正默默注視著這樣的情景。
“駱枷這傢伙,竟會在此時下殺手,比我預料的要早啊……”
隱匿在虛空中,秦墨微微皺眉,他本以為自己提出離隊,駱枷至少要在尋找到第七層的入口時,才會對他下殺手。
卻是沒有想到,駱枷會這時候難,且下手的目標,是兩個月來,與秦墨關係不錯的駱珊君。
“有什麼奇怪的?你以為駱家是人族,是一品候補勢力,這個家族就很不錯麼?恰恰相反,這個家族就沒幾個好東西,這兩個月來,你小子還沒感覺出來麼……”
任何時候,銀澄都不會放過咒罵駱家的弟子,這時候又出來將說了兩個月,說了幾百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不過,也恰恰是因此,秦墨才越不想捲入銀澄、駱家的恩怨中,確切的說,十有是狐族、駱家的恩怨。
只是現在,想不管也不行了,這兩個月來和駱珊君相處甚是融洽,秦墨自是不會看這少女遇害。
“賤婢,早在家族中,我就看你不順眼。現在,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駱枷獰笑著,身軀一震,這片場域中真焰動盪,一股龐大的力場狠狠壓下,將駱珊君整個嬌軀都碾進冰壁中。
他如野獸般狂笑,方正的臉上充斥著狂暴的獸性,目睹著駱珊君的慘狀,駱枷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人的快感。
“賤婢,在你臨死前,讓你死一個痛快。雖然早看你不順眼,但是,你畢竟是我們駱家的弟子,我還沒膽子痛下殺手。是小姐下了命令,讓我來收掉你這條賤命……”駱枷快意的笑了起來。
“這不可能……”駱珊君容顏血色褪盡,不敢相信聽到的這番話。
“可不可能,你一個死人就不用分辨了。”
伴隨著一陣狂笑,如洪流般的力場瘋狂壓下,直接將駱珊君全身骨骼碾得噼啪作響。
轟!
驟然間,在封閉的場域中,卻是有一道熾烈的焰光如閃電般疾襲而來,如一把無堅不摧的錘子,狠狠砸向駱枷的左臉頰。
“誰?!”
駱枷立時駭然,這樣的襲擊太突然了,不過,他修為高絕,反應如神,當即身影化前衝為暴退。
然而,駱枷疾退的度雖快,卻是快不過這道熾烈焰光。
砰……,如同巨錘砸在一面鼓皮上,如敗革破裂的聲音響起,駱枷整個身軀在半空中瘋旋,而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誰……”駱枷嘶吼,嘴巴里湧出混雜著碎牙的血水。
砰!
一隻蒲扇大小的腳掌踩了下來,落在駱枷的臉上,腳掌左右碾了兩下,頓時讓後者嗚咽不已,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踩在駱枷臉上的,是一個如狼王般的青年,泛著橙黃的眼眸掃了一圈,立時有磅礴的氣勢蔓延開來,將駱枷釋放的力場驅散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