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猶如鬼魅般,驟然出現在交戰兩人中間,也不知來人使了什麼手法,竟是將李淡飛、宮文霖都震飛出去。
在場人群皆是震動,能在舉手投足之間,震飛兩大地境絕武,單是這一手修為,就足以震懾一眾天才。
秦墨亦是驚疑不已,剛才在觀戰中,他的“耳聞如視”已經展開到極致,竟是連這人如何來的,也沒有瞧出一絲端倪。
“哪個老傢伙……”
李淡飛落地之後,噔噔噔退後三步,抬頭正要怒喝,卻是看清來人,立時沒了聲音,收斂全身氣機,低眉順目的站著,恭聲道:“嘿嘿,滑爺爺,您好!晚輩給您見禮了!我是李家的崽子,李淡飛。”
這一番的變臉速度,令秦墨咋舌不已,瞧著李淡飛笑容滿面的樣子,哪裡會想到,前一刻這大漢還是那麼的凶神惡煞。
人群中間,站著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穿著黑白相間的員外袍,戴著一頂氈帽,笑看眾人,彷彿是一位年逾古稀的普通老者。
老者看著兩邊的青年武者,笑罵道:“你們兩邊的小崽,若是互相看不順眼,可以到蕭莊之外比拼。蕭莊的區域,莊主不喜見血,明白嗎?”
伴隨著笑呵呵的語氣,一股沛然莫御的暗流湧來,令在場人群皆是胸口窒息,哪裡還反駁,皆是紛紛點頭。
此時,兩邊人群看向老者的目光,已是徹底變了,深知這是一位絕世強者,深不可測,絕不可得罪。
“滑爺爺,您好!總算是見到您了,我從孩提時,就聽家裡長輩提及您的威名,今日得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您的風采如神,請受我三拜!晚輩是梅家的梅中影。”
人影一閃,那個尖嘴猴腮的侏儒,已是竄至滑姓老者面前,以大禮三拜,態度無比恭敬。
兩邊的一眾武道天才皆是呆了,剛才叫囂的最兇的,就是這兩個傢伙,現在怎麼忽然轉性了,如此恭敬順從。
不遠處,秦墨摸著鼻子,對於這兩人的行為,他腦海中只有四個字——欺善怕惡!
此時,耳邊傳來銀澄的驚疑:“滑姓……,是蕭莊的那個老怪物!想不到,這老傢伙還活著,都老成這個樣子了,竟還活著!?真是遺禍千年的老混蛋!”
秦墨一愣,能讓這頭狐狸如此“惡評”,就可見這位滑爺爺的不凡。
這時,卻見李淡飛招手,喊道:“滑爺爺,這是我兄弟,秦墨。墨兄弟,快來拜見滑爺爺。”
“滑爺爺,您好!晚輩秦墨,給您見禮!”秦墨連忙上前,拱手見禮。
“哦。‘羽館’二老闆秦墨,老夫也是幸會了。”滑爺爺目光一動,微微頷首。
這時,旁邊的李淡飛手一翻,掌中多了一個錦盒,盒蓋的縫隙中溢位縷縷寶光,那剔透的光芒絕非一般寶物能夠擁有。
“滑爺爺,這是我家老頭子準備的一份薄禮。還請您笑納!”李淡飛笑呵呵說著,將那個錦盒恭敬呈上。
“滑爺爺,這是我家長輩特別準備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拿著。否則,我回去要受家法伺候的。”侏儒梅中影也是摸出一個木盒,恭敬遞了上去。
一時間,周圍的兩邊人群都呆住了,這兩個傢伙一上來,就行禮送禮,這是要賄賂這位老者,想要老者放水過關嗎?還能這麼幹?
兩邊的一眾武道天才神情變幻,皆是有些措不及防,他們心裡都罵開了。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若是能透過送禮行賄,闖過蕭莊的考驗,也是極妙的辦法。
因為,各大勢力高層給出的要求,就是闖過蕭莊的考驗,獲得那份機緣。
至於如何闖過,既是各憑本事,自然可以送禮行賄。
“無恥!實是無恥之尤!”
宮文霖臉色鐵青,指著李、梅兩人,怒斥道:“你們兩個雞鳴狗盜之輩,竟敢當眾賄賂蕭莊的前輩高人,你以為這位前輩會收禮,在闖關中給你們大開方便之門嗎……”
話未說完,卻是戛然而止,只見滑爺爺一伸手,便將兩個盒子拿走,揣進了百寶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