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桓澤的身體表面,覆上一層薄冰,隨即消失不見,與肌膚融合在一起。
隨即,桓澤霍然睜眼,坐了起來,環視周圍,目光落在秦墨身上,露出警惕之色,彷彿一頭孤傲的冰狼,拒絕與任何生物為伍。
這時,旁邊的秦墨也從調息中醒轉,瞅了瞅桓澤,淡淡道:“冰獄之體固然強大,但在自我癒合的能力,並不比其他人強上多少。你以自身寒氣,強制壓住傷勢,很容易傷及根基,還是安心養傷吧。”
說著,秦墨將那枚紅玉丹藥吞下,將盒子裡的神針,取出一半,在身上插滿。將剩下的一半療傷神針,丟給了桓澤。
後者接過半盒療傷神針,卻是皺起眉頭,神情中的警惕,未有絲毫放鬆。
“快點恢復傷勢,從這裡出去後,鄧家就不會放過你了。”秦墨笑了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桓澤的眉頭舒展開來,冷然笑道:“我欠你一次。”說著,便取出神針,學著秦墨的手法,插滿了身體。
院落裡,再次陷入寂靜,只有兩人體內的真焰運轉之聲,呼呼的響起。
忽然,浮島的中央方向,傳來陣陣驚呼聲,還有氣勁騰空而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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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強戰,還沒結束麼……”秦墨看著那個方向,喃喃自語,陷入思索。
“你是在擔心,二十年前的那個賭注,最終落入東師府、鄧家的手中嗎?”桓澤忽然開口。
秦墨一驚,看向銀髮青年,詫異道:“你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個賭注?”
“呵呵……,你以為我奉命前來,參加這樣無聊的鷹隼試翼會,是為了什麼?自是為了阻截二十年前那個賭注的幕後勢力!”桓澤看向天空,語氣依舊冰冷的說道。
奉命前來!?
秦墨心中一跳,他猜到桓澤的來意並不單純,卻是想不到,竟是奉命前來,目的也是二十年前的那個賭注。
“不需要擔心,那個黑手安排的一步暗棋,確實還在八強人選中。但是,四強是那個暗棋的極限。”桓澤這般說道。
秦墨眉頭一挑,問道:“除了東師府的盛冷鋒,還有一個暗棋是誰?”
“墨刺!”桓澤說出一個意外的名字。
“是他,那可不好辦啊!你怎麼確定,墨刺止步於四強?難道說,八強之中,還有別人安插的暗棋?”秦墨不禁皺眉。
東烈戰城最強黑馬的墨刺,秦墨對於這個青年的實力,非常深刻。秦墨自問,對上墨刺,與對上桓澤一樣,皆是勝負難料。
在八強戰開始之前,除去龐布煬、簡月璣,墨刺是被公認的最強少年宗師。
當然,秦墨與桓澤一戰後,這個認知必定會改變。
但是,若是秦墨不能出戰四強比武,而在四強戰中,龐布煬、簡月璣又恰好分在一組。並且,這兩人之戰,很可能兩敗俱傷。
四強戰這樣的分組,是很可能出現的。
這樣一來,墨刺就可以晉級決戰,面對有傷在身的龐布煬,或者簡月璣,奪得第一的把握就太大了。
“不,不是誰安插的暗棋。只是我恰巧知道一個人的真正實力。”
“此次鷹隼試翼會,就像無數人都看輕了你秦墨一樣。所有人還看輕了一個人——鐵巖!”桓澤一字一句說道。
轟隆!
正在這時,遠處的半空,一道巨大的拳痕沖天而起,挾帶著龍吟獅吼般的咆哮,響徹天空。
浮島中央的擂臺,鐵巖邁著馬步,維持著一個衝拳的姿勢。
這樣的姿勢很普通,乃是最尋常不過的衝拳架勢,配合著他平凡的樣貌,就好像一個莊稼漢在打著莊家把式。
可是,在鐵巖前方,一半的擂臺已是被轟成齏粉。
墨刺,則是癱跪在那裡,全身衣袍盡碎,全身肌肉亦被震碎,雙目無神,也不知是暈厥過去,還是不能接受一拳敗北的事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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