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廖,你還是那個火爆性子,何必如此動氣呢?”
另一個身影笑呵呵開口,黑暗中亮起兩道精芒,看向遠方,這人淡淡說道:“秦家這個秦墨的經歷,我之前大致瞭解過,是一個天才,烈陽宗因為一己之私,看走了眼。不過……”
話語一頓,這人語氣凌厲起來:“就因為烈陽宗的輕慢,秦家這少年就選擇加入西翎戰城的宗門,這份心性實在不怎麼樣。即使武道天賦脫俗,也難有大成就,根本難入我們東師府的視野。”
“老凌,你勸我不動氣,自己反倒動了火氣。”老廖莞爾一笑,“行了,咱們此行的目的,是觀察玄天劍莊的莊主夏飛羽,以及獨行劍手·聞劍帆的武道進境,不要管一個小家族的小天才了。”
“不錯。玄天劍莊莊主·夏飛羽,獨行劍手·聞劍帆,這是不久後鷹隼試翼會的兩名天才,一定要好好考察一下。”
老凌、老廖交談幾句,便沉寂不語,默默關注秦家的困局,根本沒有查收的意思。
若是有旁人在旁,一定為兩人的身份而震驚,東烈戰城的東師府,乃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勢力。
東師府,以發掘東烈戰城境內的天才為己任,現今東城近一半的武豪,都曾與東師府有關係。
在東烈戰城,東師府權力極大,直追東烈軍團。
……
轟!
長刀劈出,如同一頭血狼從天而降,撞在秦家大門上,卻是無濟於事。
“他·娘·的,秦府的人聽著,若是天亮時分,你們不主動出來,獻上炎晶玄鐵原礦?我血蝗狼賊團的團長·血刀狼,就血洗焚鎮,讓你們秦家成為焚鎮的罪人!”
血刀狼拄刀而立,獰笑咆哮,久攻不下秦府的防禦,已是讓他殺心熾盛,真的要屠鎮了。
聞言,在場諸強皆是皺眉,不予贊同,若是任由血刀狼的人馬屠鎮,他們豈不是成了幫兇?
人群中,一個身披長袍的老者低沉道:“血刀狼,你安分點,你若是有屠鎮之舉,說不得我貫鶴閣就對你不客氣了。”
“哎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貫鶴閣的伊鶴長老,想不到你對炎晶玄鐵礦也有興趣。”
血刀狼咧嘴一笑,白牙森森,“如果不以屠鎮脅迫,想要攻破這個防禦陣法,需要猴年馬月?你們貫鶴閣也算是一大陣道宗門,能夠破解這個陣法嗎?”
這一問,在場貫鶴閣的一眾強者無言,秦府的這個防禦陣法,極是玄奧艱澀,讓他們束手無策。
“諸位,再等半個時辰,若是秦府再無人出來,就抓一部分鎮民過來,血濺在秦府門前。要讓他們明白,焚鎮居民的命,掌握在他們手裡,若是不出來,他們就是焚鎮的罪人!”
開口說話的,正是魏氏一脈的魏堂平,他目光陰冷,這番話注入了真力,遠遠傳出,迴盪在整個焚鎮上空。
周圍,在場諸強皆是沉默,似是默許。
街頭巷尾,一根根火把燃燒著,火苗噼啪作響……
……
秦府。
院牆外,魏堂平的聲音徐徐傳來,迴盪在秦家族人耳邊。
“混蛋!烈陽宗魏氏,根本就是一群畜牲!”秦正興握緊雙拳,睚眥欲裂,指甲插進肉中,滲出鮮血。
“正興,不要動搖!我們秦家即使就範,這些宗門也十有八九會屠盡焚鎮,掩蓋發生的一切。”太上長老沉聲說道。
秦正興胸膛起伏,鬚髮怒張,已是怒到極至。
四周,秦家族人亦是雙目赤紅,他們家族世代生活在焚鎮,若是因此焚鎮滅絕,他們秦家真是罪人。
遠處的陰影處,宋又封、宮素蘭等人注視著一切,他們皆是皺著眉頭,在猶豫是否出手,將外面的眾多強者驅走,保全焚鎮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