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宗,十峰山脈。
清晨,朝陽升起,明媚的陽光,鋪灑在通往十峰山脈的道路上。
寬闊道路上,人山人海,人群排成一條長龍,從十峰山脈邊緣,一直到千元宗的外山院門。
這樣龐大的人群,其中大部分是來拜入千元宗,想要成為宗門弟子。
剩餘的一小部分,則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一些小勢力的首腦,有遠道而來的商賈等等……
這樣喧囂熱鬧的情況,從半個月前,主城的武殿試煉結束後,訊息傳遍主城外三千宗,便一直持續到現在。
據外門一名弟子講述,半個月前的深夜,他正在外山院門處當值,忽然見到十多個宗門高層飛至,差點嚇破了膽,還以為是這些宗門聯手,想要趁夜攻擊千元宗。
之後,才知曉主城之中,秦墨、帝衍宗和熊彪的事蹟,已是成為西翎主城的兩位傳奇少年。
這半個月,千元宗的變化,可謂是天壤之別。
單單是前來拜入宗門的少年武者,幾乎每天都在激增。沒辦法,實是秦墨、帝衍宗、熊彪三個少年的事蹟,太過驚世駭俗,已是成為西翎戰城無數少年的目標。
在西翎戰城無數武者的心目中,千元宗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能夠培養出三位絕世少年天才,這個宗門必定授徒有方,門中必有名師。
如今,千元宗在城外三千宗之中,已是成為最富盛名的宗門。
誠然,這個宗門如今還是六品候補宗門,但是,無數人都相信,數年之後,千元宗必定會興盛,迅速躋身六品宗門的行列,甚至可能在十年之內,衝擊五品宗門。
這樣巨大的變化,令千元宗高層們極是高興,皆是感慨,宗門經歷百年浮沉,看來是到了崛起之日。
不過,引起這種巨大變化的三個少年,在返宗之後,卻是深入簡出,鮮少出現在人前。
……
冰焱峰,前山。
此前的幾間小木屋,已是消失無蹤,代之以一片精緻樓閣,飛簷畫壁,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意味。
只是,這樣一片精緻樓閣,卻坐落在冰冷的前山之中,著實有些不著調。
此時,樓閣的大廳中,阮意歌、秦墨坐在其中,兩人剛送走宗門的兩位護法長老,彼此臉色都有些發黑。
“秦墨,從今天起,你就擔任冰焱峰的峰主吧。我年紀也大了,也該到後山休息了。”阮意歌輕聲嘆息,開口道。
“不,不。意歌峰主,我絕不擔任冰焱峰的峰主,我加入宗門不足一年。絕不受此重託,峰主此言休提!”秦墨一臉凝重,非常堅定的拒絕。
桌子上,正在啃食鮮果的狐狸抬頭,瞅了瞅兩人,翻著白眼。這兩個傢伙嘴上說的好聽,什麼峰主重任,冰焱峰的峰主根本是專門接待客人的苦差事,當然沒人願意擔任。
這一片精緻樓閣,乃是十天前,宗門派人過來,連夜趕工,建造而成。看起來是很氣派,但是,又哪裡比得上冰焱峰後山的環境,那裡如今靈泉湧動,地氣環繞,可謂是一處仙境。
與此相比,在這片精緻樓閣中居住,等於是住在一處冰冷監獄中。
可是,這些天來,到冰焱峰拜訪的人絡繹不絕,讓阮意歌、秦墨不勝其擾。
畢竟,真要細數起來,冰焱峰的真正門人,只有阮意歌、秦墨兩人。熊彪是以雜役身份,加入冰焱峰的,還算不上真正的門人。
終於,秦墨找了個藉口要修煉,從精緻閣樓中飛奔而出,直奔後山,一閃而沒,消失不見。
……
“還是以前的冰焱峰清靜啊!”
走在後山的鐵柳樹林中,秦墨這般感慨,開始懷念之前的清靜日子。
“哼哼……,你們人族還是太講究禮數了。若是在本狐大人的居所,誰敢來打擾,直接一把王火燒死。”銀澄這般回應。
秦墨搖了搖頭,在鐵柳樹林佈置的陣法中走著,忽然視野一亮,進入了後山區域。
與離宗前相比,此時的冰焱峰後山,又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後山的那處溫泉,在受到足夠地脈之力的灌注後,溫泉中蘊含的地氣越來越濃厚,已是隱隱朝著靈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