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林頭,上個月縣城裡僅出了一起偷竊案,一起搶竊案,還有兩起傷人案,一同四起須錄入案宗,報往州府的案件。這些都是小案,沒有一件大案。”
桓林端坐在縣衙配備給縣尉的辦公院子裡,吳老六向他報著上個月城裡的治安情況。
吳老六本是韓坤的心腹,但韓坤致仕在即,已不管事,吳老六當機立斷的投靠了縣尉桓林這棵大樹。
桓林與老官僚韓坤不同,倒是與孫博之有幾分相似,凡是親力親為,時常親自帶著捕快班的衙役在縣城大街巡視。但凡有案件,也是親自追查,上堂審理。
他與柴虎交好,還專門去和柴虎打了招呼,自己是新官上任,那些小偷小摸,殺人放火的收斂些,若是撞在槍口上,那就是從重處罰。
憑著柴虎在郿縣的霸道手段,那些強盜、劫匪不敢來拔虎須,早遠遠的避開了郿縣,去其他州縣討營生了。
這些日子桓林還做了一件要緊事,就是將訛詐折沖府,分來的近一萬貫盡數投到了仁義坊。仁義坊的規模比之前大了五倍,之前能賑濟兩、三百的流民,如今能供給近兩、三千流民的生計。
桓林與孫博之商議後,最後達成了妥協,每日清晨,七百流民在衙役的看守下,到仁義坊排隊施粥,再帶著足以兩、三千流民生計的饅頭出城,吃住都在郿縣縣城外,便不會騷擾縣城百姓的正常生活。
他還將馮小寶調去仁義坊主持事務,僱傭了三十個手腳靈活的流民做幫手。
仁義坊每日能提供兩、三千流民的生計,比之郿縣城外的數萬流民是杯水車薪,治標不治本,但這已是桓林能力所及的善事。若說是治本之法,就是徹底平定西域,令這些流民返鄉生活,這關繫到大唐的對內對外軍政大事,非他一個小小的縣尉所能幹涉的。
桓林仔細審閱了案子的案宗,隨口又問,“老六,縣城裡的流民沒鬧事吧!”
吳老六說,“沒,他們本就是西域來的良民,又不是土匪,還有孫縣令指派的衙役看著,老實得很。”
桓林頗感欣慰,這些流民不鬧事那是最好,真要惹出了事端,以孫博之的性子,怕是立刻會阻止流民進城,又問,“最近縣城裡有沒有重要的訊息?”
吳老六想了想說,“林頭,我有兩事要與你說,其一,這一月來,縣城都在風傳,隴西雙盜已到了鳳翔府。”
“才宰了個關西大盜,又來了個隴西雙盜?”
桓林愕然問,“隴西雙盜又是何方神聖?”
吳老六忙說,“這對隴西雙盜在郿縣沒犯過案,縣城都在風傳是隴右那邊成了名的大盜。”
“管他什麼隴西雙盜,既然沒犯過案,也就隨他們去吧!”
桓林暗暗思量過,將吳老六上報的案宗收拾齊整了,眼見吳老六,還有邊上幾個衙役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神,又問,“還有一事呢?”
吳老六面現難色,低聲說,“林頭,這些日子,你對捕快班的整頓是不是太嚴厲了些。”
這一個月來,新官上任的桓林對縣尉所轄的捕快班衙役系統進行了改革,核心內容簡單來說就是兩方面。
其一是勤於縣衙的事務,提高工作效率。改之前的每日一巡邏,為每日子午二時兩次巡邏,但凡出了案子,捕快班衙役必須第一時間出勤追兇,不得推諉;
其二就是嚴禁收受賄賂才辦事的作風,這點是零容忍,一經發現,立刻趕出衙門,永不錄用。
桓林知道推行的這兩項改革觸動了捕快班三十來個衙役的根本利益,身為頭役的吳老六若是不來抱怨,他才真的奇怪。
桓林抬頭瞧著吳老六,面色平靜的說,“老六,有什麼嚴厲的,你說來聽聽?”
吳老六找著說話機會,忙不疊的說,“唉!捕快班的兄弟們真的是辛苦。送公文太遠、太累,貼補又少,路上遇到土匪,還只能裝孫子;緝盜太過危險,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徵收錢糧,時常遇阻,還有暴力抗阻的。之前是苦是累,但緝盜時喝喝水,住住店的錢,都是由受害方承擔。若受害者破案心切,還可從中撈一點。如今是既要勤於衙務,還不能收賄賂,大夥拼死拼活的為了什麼?”
其餘幾個捕快班衙役如同事先商議好的,齊聲說,“林頭,家裡女人、孩子都哇哇的鬧,怨氣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