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林笑著說,“也不能以桓府的名義來搞,桓家門口能討到吃喝,成日聚集上千的流民,老夫人、大管家會扒了我的皮。”
兩人是心領神會,再次對飲而盡。
在邊上久不說話的憐兒突然輕聲問,“小郎君,你是桓家的郎君?”
柴虎瞪了她一眼說,“沒規矩!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憐兒嚇得連忙住了口,桓林側過臉瞧著身邊的小美人,笑了笑說,“憐兒,我就是桓府的外院執事桓林,你想問什麼?”
憐兒雙眸微紅的說,“我母親也是在桓府做工的,但,一個月前落入水井淹死了,嗚嗚嗚嗚,我去縣衙報了官,卻無人過問。小郎君,你知曉我母親真是落入水井死的嗎?”
桓林猛地一驚,恍然說,“憐兒,你母親是桓府的四嫂?”
見桓林竟然能一口說出母親的名兒,憐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是,小郎君認識我母親?”
桓林一想起四嫂的慘死,就氣得咬牙切齒,厲聲說,“她是被人害死的,不是失足落井。”
憐兒嬌呼一聲,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兇手是誰?”
桓林沉聲說,“真兇已有一人伏法,還有一人,我這幾日就會要他的命,以慰四嫂在天之靈。”
他沒想到憐兒竟是四嫂的女兒,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虧欠四嫂的,只能在她兒女身上彌補了,便撫著她的香肩說,“莫哭了,我會給你贖身,保證你今後衣食無憂,再找個好人家嫁了。”
憐兒淚眼摩挲的看著他說,“小郎君,你真是好人!”
柴虎冷聲說,“憐兒,從此刻起,你與如意坊再無關系,何去何從,我兄弟說了算。”
憐兒朝著兩人盈盈下拜,連連磕頭說,“小郎君,我願去桓家做牛做馬報答大恩。”
桓林忙扶起她說,“我不缺牛啊馬啊,憐兒,若你真的沒有生計,還是暫時留在如意坊,等仁義坊建成了,你們到仁義坊打雜。”
憐兒又怯生生的問,“我還有個大兄,徐武,能不能也到仁義坊打雜呢?”
桓林索性好事做到底,爽快的答應了。
憐兒再三拜謝,這才盈盈的去了。
柴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說,“桓兄弟,她的大兄徐武就是個靠坑蒙拐騙混吃混喝的地痞,你攤上這麼對兄妹,小心了啊!”
既然連柴虎都說這個徐武人品太差,可見也是個本縣知名的混混了,但既然都答應了憐兒,又虧欠四嫂良多,只能過一段時日再說了。
桓林仰頭再飲一盞酒,“在我的眼皮子下,徐武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桓林出了如意坊,微微鬆了口氣,柴虎這方是暫時安撫了,救濟流民的事兒,至少要品評會後才能實施,雖然傾家蕩産了,但總歸是將賭局的事兒擦了屁股,對孫秀兒也有了交代,就當求個心安吧!
現在,終於該輪到收拾桓鐵這條落水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