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苑,就是大唐強盛、繁榮、富足的縮影。
桓林聽了薛鶯的講述,便知曲江苑是豪華版的如意坊,後臺必定是皇親國戚,“韋環是誰?”
薛鶯輕嘆說,“曲江苑是京兆韋氏的産業,而韋家小姐韋環是我的閨中密友。”
京兆韋氏?桓林在這個時代認識的姓韋的‘熟人’就只有那個毒殺皇帝老公的韋皇後了,便試探著問,“是與天皇的兒子李顯成親的韋環?”
薛鶯愕然說,“李顯是誰?你說的是天皇、天後的第三子,英王李哲吧!”
“原來現在的李顯還不叫李顯,是叫李哲。”
桓林忙說,“是,就是即將登上太子位的英王李哲。”
薛鶯說,“桓林,當今太子是李賢,誰告訴你,英王即將登上太子位的?”
桓林自知失口,洩露了歷史程序,引起了薛鶯的警覺,連忙解釋說,“當今太子與天後不合,那是路人皆知,被廢是遲早的事兒。”
薛鶯沒有繼續刨根究底,臉蛋兒溫柔的貼在桓林胸口說,“這些鬥爭的事兒與我無關,桓林,以你的本事,英王、韋環一定會重用你的。”
李哲就是個敗家子,當了皇帝屁股沒坐熱就被廢,第二次當皇帝還被韋後給毒死了,跟著這種廢物,能有什麼前途?投靠這個廢物就是開啟了地獄模式。投靠也要投靠武則天,這才是簡單模式。
桓林忙說,“我對這些政治鬥爭不感興趣。”
薛鶯凝視著他雙眼說,“我的三萬貫嫁妝也可以給你做一門買賣。”
古代女子的嫁妝,就是嫁入夫家後,唯一屬於女方的家産,嫁妝的多少,決定了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薛鶯肯拿出所有的嫁妝來給桓林投資,那就是將桓林看作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桓林搖了搖頭說,“應該我桓林來養你,怎麼能用你的嫁妝?”
薛鶯抿嘴一笑說,“桓林,我的用度可不小,沒有府邸百頃,良田萬畝,商鋪千間,你怎麼養?”
桓林能娶到薛鶯這樣的名門閨秀,已是燒了高香,她這種女人,換在古今中外都是花錢如流水的,對生活質量有很高要求也不能苛責,“我桓林發誓,鶯兒跟了我,肯定比在桓家過的日子更愜意,生活質量不會有半點下降。”
他在薛鶯圓潤白皙的小耳垂上輕輕一咬,待她嬌軀一顫,又說,“現在還不是我們離開桓家的時候!”
薛鶯愕然望著他說,“你還想留在桓家做什麼?”
桓林緩緩的說,“鶯兒你是河東薛氏的名門閨秀,卻跟了我這麼個比平頭百姓還不如的異國人,對你的名聲可不好,你還要不要衣錦還鄉,回家去見薛家的哥哥、弟弟了?”
薛鶯還是沒明白他的計劃,又問,“你想做什麼呢?”
桓林壓低了聲兒說,“我要先爭回一個桓家郎君的名分;然後再奪取桓家的控制權,鶯兒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了我桓林。”
薛鶯這次是真的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桓林,你竟有這麼大的野心,想掌控整個桓家?”
桓林笑了笑說,“這算什麼野心?自保而已!控制桓家算什麼?桓林唯一我割捨不下的人,就是鶯兒你。”
薛鶯雙眸閃動著感動的淚珠兒,凝視著桓林,嗚咽說,“桓林,你不會負我的,是吧!”
桓林嗅著她的吹氣如蘭,心兒早已蕩漾翻騰,又見她櫻桃小嘴晶瑩柔嫩,忍不住再次重重吻上她的櫻唇,唇舌交纏,盡在無言中。
“哐啷!”
小亭子裡發出一聲酒壺落地的聲音,將二人從纏綿中拉回了現實。
桓林追到小亭邊舉目望去,一個靚麗的背影映入眼簾,是芷茗!
亭子裡兩人親熱纏綿的一幕,她全看到了!
若她去向大管家劉幽求告密,一切都前功盡棄,兩人只能立刻逃離桓府。
薛鶯與他並肩而立,沉聲說,“桓林,你要想留在桓家,立刻去殺了她滅口,一切由我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