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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既然笑了,那就是雨過天晴了,桓林忙開始彙報抄沒家産的事兒,“少夫人,抄沒何夫子、何雲的家産,得了一千貫錢,是否要入桓府庫房?”
薛鶯想了想說,“入什麼庫房?五百貫歸我,五百貫是你的打賞。”
什麼?薛鶯這一出手打賞就是五百貫的大手筆,桓林大吃一驚,滿臉的不可思議,“哇!少夫人真的給我五百貫?!”
薛鶯沖他投去一個少見多怪的神情,“看你這點出息,還是個王子,五百貫就蒙了眼。”
桓林忙說,“五百貫對少夫人來說那是九牛一毛,對我來說,那是天文數字。少夫人知不知道,我現在的全副身家就不到三百文,半個月前,我還全靠外院的四嫂周濟才能吃得飽;還有那間小黑屋,蚊蟲的窩子,咬得我全身都是紅疙瘩,還沒看病的錢。”
他突然發現這番話也太婆婆媽媽,看了看薛鶯,卻見她沒有絲毫責怪,反而粉臉含笑的說,“你總算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出頭了,這些錢你準備怎麼花呢?”
這個少夫人平日裡真是太寂寞了,家長裡短的話也問了出來,桓林也就沒話找話的陪她說著話兒,“那還用說,等我有了錢,饅頭買兩個,吃一個,扔一個;馬車買兩乘,去的時候一乘,回來的時候一乘;房子肯定要兩套,白日住一套,夜間住一套;看病還要請兩個大夫,一個診病的,一個聊天的,哈哈!”
薛鶯被他逗得是嬌笑不止,花枝亂顫。
美人笑顏如花,但笑容裡卻透著令人憐惜的孤寂,桓林怔怔的看著,又嘆了口氣。
薛鶯止了笑說,“桓林,你嘆什麼氣?”
桓林想與她保持必要的距離,毒藥再甜也是毒藥,千萬嘗不得,他起身拱手說,“少夫人,外院還有要事,我要走了。”
薛鶯看著離去的背影,雙眸裡透著失望和寂寞,嘆聲說,“又要走了?”
短短的四個字如同重錘敲打著桓林,他的雙腿再邁不動,心兒還是一軟,止步轉過身又回了小亭,“少夫人有心事,也可以與我說說。”
薛鶯閉了雙眼,淡淡的說,“我沒心事,有也與你無關,你不走了?”
桓林端詳了一會美人的玉容,越瞧越是憐惜,心裡的柔情噴湧而出,“少夫人,有些話兒憋在心裡會生病的,我桓林願意做少夫人最忠實的傾聽者。”
薛鶯突然睜眼,雙眸望著遠方,喃喃的說,“我是河東薛氏西宗的庶女,我爹是薛瓘,娶的正室是城陽公主,而我娘是小妾,所以自小就受夠了城陽公主、大哥薛顗、二哥薛緒的欺負,白眼。唯一對我好點的,就是小弟薛紹了,在父親死後,小弟說服了大哥將我嫁來桓家,作為兩家的聯姻。本以為出嫁了,就能過上點好日子,哪知......”
薛瓘、薛顗、薛緒這些是什麼人,桓林一無所知,唯一聽過的人,就是薛紹,這是歷史上娶了太平公主的駙馬。薛家能兩代與李唐皇室聯姻,迎娶兩個公主,地位著實的顯赫。
薛鶯雙眸微微的紅了,喃喃的說,“哪知,最早結親的是大郎君桓彥範,後來因桓彥範與洗馬裴家的姻親,又將我改為許配給了桓家二郎君桓玄範。”
桓林聽了是默然不語,他能體會到薛鶯心中的委屈,她委屈的不是沒有嫁給更為出色的桓家才俊桓彥範,而是兩家將她當成了貨物一樣改來改去,而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