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面現失望之色,正要離去。
桓林又有些捨不得她,在侍女轉過身時,又追問了一句,“你還是留個名,下次來時找你!”
侍女欣喜的回過頭,自報了家門,“憐兒!小郎君可要記得呢!”
桓林趁機颳了刮她的粉臉,順便佔佔便宜,揩揩油,“下次,你還能逃得了?”
“小郎君不許騙人呢!”
憐兒沖他甜甜一笑,這才歡喜著去了。
桓林瞧著憐兒婀娜多姿的背影,暗嘆不止,這男人,還是要荷包充實了,那才是男人,否則,見了美貌的女人,也是能看不能碰,白有了底下那玩意。
桓林暗想,現在可不是怨天尤人,發表人生感嘆的時候,還是正事要緊,正要往三樓去,卻被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直沖沖的上前攔著,“喂!我家郎君找你有話說,走!”
家丁既不問他的名,言語間更無商量的餘地,言行舉止大是無禮,顯是平日裡慣了橫行霸道。
桓林壓低了聲兒,問道,“你家郎君是誰?”
家丁沒想到他這麼多話,不耐煩的說,“孫縣令家的郎君,孫大郎!見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101nove.d、京兆、河南、太原合稱五京,至少和廣東的地位相當,能成為鳳翔府的一縣父母官,這孫縣令定是朝廷重點培養的物件,也難怪孫家的家丁都這麼張狂。
桓林只關心孫郎君是不是看中了他的衣服,故作遲疑,支吾著說,“我還有事兒,你家郎君見我做什麼?”
家丁瞪大了眼盯著他,沉聲說,“我家郎君瞧上了你身上的衣服,還不快去?”
果然是買衣服的,桓林不禁一陣竊喜。有其主才有其僕,從家丁的張狂,便知他家孫郎君定是飛揚跋扈的紈絝子弟,正合此行要尋找的冤大頭形象。管他是豬是狗,只要願花大價錢買他的西服便成。
桓林也不再廢話,隨著家丁到了三樓的小包房裡。
入了包房,錦衣華服的孫家郎君正摟著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侍女,一隻粗手伸入侍女的襦衣裡,在豐滿的胸脯上使力的揉捏,沾滿了酒水的大嘴還在侍女滑嫩的粉臉上親來親去。
侍女微蹙眉頭,卻不敢躲閃,強忍著任其蹂躪,還不得不面帶享受的微笑。
孫郎君見桓林入了,斜過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也不放開侍女,指著他的面門,冷冷的說,“你是什麼人,怎會穿著這麼怪異的服飾。”
原創推銷法則之三,對著再刁難的顧客,也要保持柔和的笑容,然後在心頭操他祖宗十八代。
他在心裡雖將這摧殘女人的孫郎君,連同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夠,面上仍是掛著和顏悅色,“服飾是家傳的。”
孫郎君令他近前,伸手捏了捏西服、襯衫的質地,非絲非綾,質地雖不是上佳,但絲線縫合緊密,做工實在不差,“我從未見過這種服飾。”他又瞥過桓林的尊容,目光落在他的平頭短發上,“你不是大唐人士。”
這時代的人都束發加冠,桓林的短發瞧上去,確是怪異了些。他早備好了說辭,又將尼加拉瓜王子那一套說辭搬了出來。
孫郎君雖是紈絝子弟,卻不是傻子,他顯是從沒聽過尼加拉瓜國的名頭,不禁微蹙眉頭,有些不信。
桓林笑著反將了他一軍,“郎君連尼加拉瓜的名都沒聽過?”
他熟知心理學,還是實戰得來的,與那些理論派專家學者不同。人都有盲從心理,這姓孫的雖不知曉尼加拉瓜的來歷,甚或有些懷疑,但若當面說他見識淺薄,他豈會自認低人一等,被人嘲笑?為了不落伍,那他只能跟著起鬨。
果如桓林的預料,孫郎君雖有些動怒,他反應還算不慢,佯裝恍然大悟,“哦!我記得了,去年,我父親在縣衙的賓驛接待過你們尼加拉瓜來的貴人。”
他自顧自的嘴硬,桓林暗自好笑,也不揭破,繼續與他侃大山,“是麼?我國的波羅密親王便是去年到過大唐,長安、洛陽都去過,原來是令尊接待的。波羅密親王回國對郿縣的太白神山是贊不絕口啊!哈!”
孫郎君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好說!好說!自是要令友邦人士知我大唐的……富庶和……強盛。”
他編造謊言顯是沒桓林那樣得心應手,隨手拈來,子對一個落魄的異邦人,也沒放在心上,他的興趣顯是在那套西服上,“你這服飾也是尼加拉瓜國的?”
桓林微笑答了孫郎君的話,“是我國國王登基的王服,大唐境內僅此一套。”
他特意強調了這件服飾的珍稀,一會喊價時,也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