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簇簇摸不準師漱漱的套路,說她友好,她隨時都要皮一下;說她們是死對頭,師漱漱又要隨時散發該死的魅力。
“只帶一期,給他畫了餅。”江簇簇高深莫測道,“往後你們就知道了。”
倒不是她吊人胃口,實在是梁導不是用錢就能收買的物件,但如果錢夠多,就可以。這話卻不好對外講,因為她是拿梁導的把柄威脅才談下來的:)
盧泠煙出言打圓場:“可憐天下父母心,叢叢一來,眼睛都哭腫了,誰看了能不心疼呢。”
倒是薄覃,當場掏出合同,快速翻看,沖著鏡頭揚了揚:“嚴格來說,這也不算違規,咱們合同上沒寫小孩不能帶寵物,寵物不算零食、玩具,如果能拍下一季,梁導好好擬合同。”
誰能想到節目組居然有隨身攜帶合同的狠人,梁導搓搓臉,問鐘副導:“江簇簇那邊的錢打過來了嗎?”
鐘副導點頭,梁導這才放心。
薄覃承了江簇簇這頓飯的情,問:“我不會做飯,如果之後三天還有要自己做飯的任務,能來你家蹭一口嗎?”
“薄導客氣了,我的水平也就是一般家常菜,你們不嫌棄就來,兩個人也是做,四個人也是做。”江簇簇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坐在最邊上的大河扭頭,沖著來人擺手。師漱漱納悶兒:“誰啊你就熱情打招呼?”
是唯一在村民家裡蹭飯成功的黎湯和葉勉。母子倆看見其餘四組都坐在一桌吃飯,霎時一愣:“不是要蹭飯嗎?”
“是在蹭飯啊,”薄覃理直氣壯道,“我們來江簇簇家蹭的飯,江簇簇蹭了房東家的飯。”
江簇簇差點信了,迎這對母子入座:“吃了嗎?要再來兩口嗎?”
葉勉看了一眼黎湯,在大河身邊坐下了。
和江簇簇這邊一群人齊聚一堂的歡欣不同,餘遄風塵僕僕地趕回家,迎接他的是被搬空的叢叢臥室。
“叢叢的東西呢?”餘遄擰著眉,問。
“是江女士要求的,現在叢叢跟她一起住住樓。”管家有條不紊地說了短短幾天裡江簇簇的變化。
餘遄擰眉,起身往花房走:“所以她們母女倆提前去錄節目了?”
管家應了,餘遄眉頭皺得更緊:“給小宋打電話,跟我說說保姆的事。”
“按照江女士給的方向,確實查到了楊蓮兒子不對勁,應該可以弄進去五年往上。”
餘遄心思一動:“她讓你查楊蓮的家人?”
“江女士說打蛇打七寸,咱們手上沒她虐待叢叢的證據,只能靠別的方法讓她自己認罪。”
“……所以她說楊蓮虐待叢叢是信口開河?根本沒證據?”餘遄無語凝噎。
宋一鳴也是一懵,聲音越來越低:“江女士說是夢見兩歲的叢叢被虐待,醒來又剛好碰上楊蓮偷盜,所以幹脆直接把她弄進去先。”
餘遄深深地嘆了口氣:“行,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隨時告訴我。”
“還有件事,”宋一鳴囁嚅著開口,“之前都是道聽途說,可是真正見面才發現她跟你們說的不一樣,對叢叢也很好。”
“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餘遄挑眉,“這次同意叢叢跟她去參加節目,我就是希望叢叢真正看清她的母親不值得依靠,你也一樣,不要被一時的假象沖昏頭腦。”
幫叢叢把需要翻土的都翻了一遍,寫了張紙條插在土裡,以便叢叢回來之後能第一眼就知道爸爸來過了,餘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