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還我。”那頭傳來稚嫩的童聲，江簇簇抬頭望去，小姑娘一雙大眼睛眨啊眨，撩得她心裡直癢癢，想rua娃。
“你喜歡這樣的狗？”江簇簇換了隻手端狗，不是說影帝已經過氣了？還有錢給閨女買這麼貴的狗？
叢叢又不說話了，控制著狗發出警告聲。
“想要啊？”江簇簇提著冰手的兩條狗腿，絲毫沒有欺負小姑娘的愧疚感，“來拿。”
兩人對峙一會兒，樓下傳來叫聲：“叢叢，叢叢——”
江簇簇跟叢叢對視一眼，彎腰把電子狗放到地上，狗子飛速奔向叢叢，一個沒剎住車，發出一連串的悶響。
“嘖。”這狗長得不太寫實，笨得倒是挺寫實。
小姑娘回頭看她一眼，酒窩微陷，江簇簇站在欄杆旁往下望，只見她倒騰著小短腿往樓下去救翻倒在地的笨狗。
“叢叢，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你媽媽——”中年女人焦急走來，江簇簇正欲仔細看她的人物簡介，只來得及看清她的姓名，兩人對視，她瞬間換上笑臉，“夫人，是不是叢叢把你吵醒了？我這就把她帶走。”
江簇簇把手搭上欄杆，彎著腰，一手托腮：“不用，叢叢今天在這邊玩。”
那女人有些遲疑，叢叢和電子狗縮在角落，江簇簇冷聲道：“滾。”
樓下其他人都被江簇簇突然發難嚇住，空氣幾近凝固。站在二樓走廊上的女人未施粉黛，瞪著眼睛時的模樣不怒自威，周身氣勢反而讓人忽略她的長相。
那女人雖不甘心，仍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下了樓，叢叢仍舊在之前的角落裡蹲著，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拽著狗腿。
“吃了嗎？”
看見小姑娘近似於無的搖頭，江簇簇不經她同意，直接一把抱起來。
比電子狗還要重不少，江簇簇抱在手裡顛了顛，小姑娘被嚇得抱緊她的脖子，身上獨屬於小孩的奶香味兒撲面而來，她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
“你可真壞。”坐上寶寶椅，叢叢看她一眼，評價。
江簇簇被她逗笑，眼疾手快地伸手捏上她的臉頰：“你可真像個大人。”
明明是母女倆，卻並不親近。餐桌很大，哪怕是挨著的兩人，還是隔了不小的距離。
小姑娘自理能力很好，吃飯時心無旁騖，看得出家教不錯，江簇簇就著她下飯，如果不是怕打擾她吃飯，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
等叢叢放下筷子，江簇簇明知故問：“你今年是不是幼兒園畢業了？”
小姑娘抬抬眼，並不接話。江簇簇也不在意，晃著手裡的勺子，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為了慶祝你幼兒園畢業，我給你準備了一項娛樂活動，驚不驚喜？”
“我不想跟你一起進行任何活動。”叢叢露出一個假笑，臉頰的酒窩再次顯現。
這酒窩不是她的基因，江簇簇總算從女兒臉上找到了不是自己有絲分裂的有力證據，舒了口氣：“不，你很想。”
叢叢憤而下桌，江簇簇看著她笨拙的背影，不緊不慢地交代道：“把江叢叢的東西都搬回來，從今天開始，她跟我住主樓。”
一群人對她突然做下的決定都有些驚疑，就連叢叢也回頭看她，不過一瞬，又加快腳步跑了，電子狗被孤零零地留在角落。
她親媽很不對勁。
江叢叢跑向小樓的腳步逐漸放慢，在腦海中不停播放早起後的每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