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澄清思緒迴歸理智,她想起昨夜醫生的醫囑,背對著夏一河和王婷月兩人,微微向右偏頭,左邊顯示出了漂亮的下頜線,“夏一河,昨夜我去問了醫生,你身體沒什麼事,今天檢查沒事,你就可以出院。”
說完,她想要邁步離去,突然想起昨夜林語說到傅佳仁父母的事情,思考了一會,輕嘆了一下,又說:“夏一河,今天傅佳仁父母就會趕來醫院,車禍之事你好好說。”
這裡的好好說,只是想提醒一下夏一河,說出事實原本的面貌就好,莫再要加上他的主觀臆想。
有時候個人主觀臆想會把事情的走向改變。
“每個人對於傷痛的接受力不同。”
留下了這句話,卜澄清轉頭離開502號病房,就連王婷月也不顧了。
“欸,什麼意思?”王婷月還在夏一河病床邊傻乎乎地站著,大喊著。
而坐在白色病床上夏一河聽出了卜澄清話裡的弦外之意,無非不是叫他對於這場車禍的說辭要謹慎,莫要將過錯引到自己身上。
可是,傅佳仁確實是為了推開他而被車撞了。
他低下頭,雙手掩面,一臉懊悔指責的樣子。
王婷月見狀,想要挪腳邁步離開都不好意思。
夏一河這個樣子,她現在離去似乎不妥?
何況,夏一河現在還是個病人。
罷了,等夏一河在醫院檢查完,沒事出院再離去也不遲。
“會沒事的,不要想太多了。”王婷月站著累了,邊與夏一河背對背地坐著。
許是昨晚熬夜坐了一晚上,現在她坐著有點挺不起腰,背不禁挨著了夏一河寬闊的後背。
夏一河這時沒有任何反應,王婷月就放心地挨著了,她實在累。
兩人就這樣背對背靠著,在到處都是白色的病房裡等待著醫生安排檢查。
早上八點,早班的醫生陸續開啟一天的工作,進出醫院的人來來往往,有的表情痛苦躺著進院,有的和家人開開心心地出院,其實更多的是小病小痛來求醫的患者。
醫院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表情嚴肅、滿臉愁容,感覺醫院就是洪水猛獸。
其實醫院就是一棟棟大塊的照妖鏡,世上的人身上被纏著那些什麼妖魔鬼怪的病痛都給照出來,然後針對性的消滅,對於癌症這樣的一些大病魔,或許現在的它消滅不掉,總有一天在它無數升級打怪中會找出方法來的。
早上八點半,醫生巡房來了,穿著白大褂走到夏一河的病床前,大手拿起床頭上的病歷簿,細細觀看了一遍,接著從白大褂口袋中拿出一隻黑色的筆。
王婷月聽著醫生進來的腳步聲,立馬從病床上起身,有點心虛地瞥了瞥醫生,發現醫生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專注於夏一河的病情。
“夏一河,醒來有沒有頭暈?想吐?”醫生看著病歷簿,向夏一河提問,“有沒有覺得頭痛?或者哪裡不舒服?”
夏一河對於這些問題都搖了搖頭,給予否定。
醫生清楚以上的情況後,右手用剛才拿出的黑色筆在夏一河病歷簿上寫寫劃劃。
最後,醫生給護士交代給夏一河再做個腦部ct,沒事就可以讓夏一河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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