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知樂,我的語氣重了。”越陽放開了他的手,心情很是不佳,察覺到他臉上的狀態,放緩了聲音,“我只是害怕你再受傷,如果你想好了,我也不會幹涉你的。”
越陽揉了揉臉上的膏藥,冰冰涼涼的,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放心,轉身向樓上房間而去。
站在原地的蘇知樂有些無措的看著手上的藥膏,想到同樣受傷的葉歸零,失落的把藥膏放回了藥箱。
......
“叮咚叮咚叮咚。”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寧靜,正在廚房準備今天菜餚的葉歸零不耐煩脫掉了身上的圍裙,走到門口看著站在圍欄之外怒氣沖沖的越陽。
想來定是江盡寒已經通知要在校董事會上施壓,而襄南的校長也就是越陽的父親越正豪此刻便面臨著下崗的威脅。
“呦,這不是學弟麼,這麼早就來給學長請安嗎?”葉歸零倒也不急著開門,站在靠在門邊,悠悠地開口道。
“葉歸零,我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卑鄙卻是一點沒改。”
越陽直接開口罵道,想到今天一大早便接到父親來自國內的電話,突然臨時通知即將召開董事會就校長任職一事展開討論,他父親一生矜矜業業奉獻給襄南,如今卻面臨要被逼辭職的風險。
襄南董事會,所屬最有權董事是誰,他怎麼不知?正是如今江家的繼承人江盡寒,葉歸零的好兄弟。
他們兩個人在越陽心裡就完全是一丘之貉,從洛塵學長到如今的蘇知樂,只要是喜歡他們的人,最終都會落得受盡創傷。偏偏上帝如此不公,他們兩人卻擁有這世上最令人嚮往的金錢和權力。
“呵,我只是聽學弟的話,不手下留情,如今又來怪我了?學弟可真是過分呢!”
葉歸零按了一下門鎖,門自動向兩邊展開,越陽眸裡熊熊燃燒的火焰旺盛至極,似想噴湧而來,將眼前之人焚燒殆盡。
“我們兩人之事,你居然找江盡寒牽扯到我爸,真可恥!”
越陽拼命控制自己的脾氣,兩人受傷的臉頰淤青還未褪去,他不想再次惹事害蘇知樂擔心,垂在身旁的拳頭早已狠狠握緊,怒氣無處散發。
“有什麼資源也並不是我的錯,況且我只不過是希望學弟能回國看望看望家人罷了。”葉歸零碎發還是太長了,遮住了他的眼眸,他不自覺的往兩邊撥了撥,那極具風流氣的淚痣顯現出來,帶著屬於他的貴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當然,學弟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雖然越校長這一輩子為了襄南立下了多少功勞,可是我葉歸零就是這麼卑鄙,我想要的就是必須完成。”
“你!”對於葉歸零,越陽總是沒有辦法。
“樂樂他一直愛的只有我,而你只不過是個想插足的可憐蟲罷了。越陽,你才是那個可恥的人。”
葉歸零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狠狠地紮進他的心房,明明他一直沉浸在自己製造的幻相中,只要蘇知樂還在他身邊,遲早有一天便會被他所感動。可是,平靜的一切當咖啡店相遇的那刻起,夢便被打碎了。
“你以為用我爸來威脅我,我就會妥協?葉歸零你想的太簡單了。”
“那就拭目以待。”葉歸零朝他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改變,頭朝門外點了點,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縱然怒火四射,卻也不得排解,越陽知道自己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學弟,你可以慢慢想,當然你爸那邊時間可等不了。”
明明是簡單的提醒話語,卻是威脅十足,葉歸零一副掌控之中的模樣,任憑再好的修養,都抑制不住的怒火。
他朝葉歸零走近,正對上葉歸零眸裡滿是戲謔的笑意,開口道:“葉歸零,你別得意的太早。”
“好歹也是有得意的時候,不像某人。”他話裡的含義顯而易見,葉歸零在諷刺他,“學弟,期望早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