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ther! brother! e!”之前的那個小女孩拽著風箏線向他跑來,蘇知樂的衣角被她死死拽住。
“…hat&09;s u…up?”
“this rose is for , can fy a kite e?”小女孩那如海洋清澈的藍色眼眸閃爍著期望的光芒,她從身後拿出來一朵紅色玫瑰,踮著腳遞到蘇知樂的手前,晃了晃,“is that ok?brother?”
蘇知樂目光所及之處是那朵鮮紅的絢爛,小女孩顫顫巍巍的企圖將玫瑰舉的更高些,本失落的心情瞬間化為烏有。
他接過那朵贈與自己的玫瑰,輕輕送到鼻前嗅了嗅,微風拂過,蘇知樂拿下了頭上的帽子,側身看向一旁的越陽,眸裡倒映著藍天白雲,許久未見的透亮。
“我...我們遲點回...回去吧,我...我想放...放風箏。”
蘇知完這句話,卻帶著未有的輕松期待,越陽拿過他手中的帽子,抬手撥了撥那有些長的頭發,嘴角微勾:“去吧,我等你。”
目送著輕輕牽著小女孩遠去的身影,越陽的臉上恢複了一如往常的冰冷,他餘光掃過不遠處樹旁那抹淡藍色的身影。
葉歸零身穿淡藍色的短袖,針織玫瑰小花繡在胸前,修長的身子慵懶地靠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旁,金色微卷的頭發隨著清風微微擺動,目光隨著草坪上拉著風箏線的少年而移動,帶著無限的柔情。
“葉學長,這次居然這麼自覺?”越陽走到了他的身邊,面色冷冽,說出的話語盡是嘲諷。
“我的事情有分寸,學弟是不是管太多了。”葉歸零收回了視線,斜覷著眼前之人,兩人身高基本一致,可性格確是天差萬別。
葉歸零是雄性般的掌控欲,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哪怕鬥爭到死,結果必須是自己所期望的。越陽則是在盡自己所能去堅持,結果如何對他來說或是成功或是遺憾,均不會改變如今的想法。
“在這場戰爭中,未來如何,越陽,你知道結局了麼?”
兩年多時間,葉歸零變的很多,可那睥睨眾生的姿態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他們目光相對似要穿破空氣正進行著一場無硝煙的戰爭,葉歸零從未退縮,還未開始,似乎便是勝利者。
就像兩年前,襄南的櫻花樹下,葉歸零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幾張鈔票遞於他,感謝對於蘇知樂的照顧,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佈局屬於葉歸零的戰場,而他不過是那個與之對決的其中一員。
隱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眸裡早已凝結寒冰,越陽掠過他手中的幾朵血紅玫瑰,所有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突然改變態度的小女孩,終於慢慢放開心懷的知樂,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傷害造成再想挽回,葉學長,這個世界並不是都圍著你轉。”一片梧桐葉掉落似枯葉蝶飄揚,越陽伸手接住,朝他面前揚了揚,“就像這片飄零的孤葉,怎樣才能回到那層簇擁之中?”
“飄零孤葉皆回歸塵土,一時寂寥又怎樣,學弟,你該認清楚現實。”
葉歸零抬手劃過過長的頭發,露出了那雙頗有魅力的雙眼,眼角淚痣似是更加多情,越陽不得不承認葉歸零這張臉確實是上帝的傑作。
“越...越陽,我...我們回去吧。”不知何時,蘇知樂已然來到了他們身旁,他小心地拉住越陽的衣角。
“樂樂,玩的開心嗎?”葉歸零掃過他的手,調整了情緒,朝著一旁怯怯的人笑道,把手中的玫瑰遞了過去,“我今天特地買的,送你的,雖然你院子裡有很多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葉歸零帶了絲得意的朝越陽看了眼,繼續開口道:“畢竟我們都喜歡玫瑰,我也想跟你一樣彼此分享。”
他朝蘇知樂湊得近了些,越陽不耐地把蘇知樂擋在了身後,盡是警告:“葉學長,麻煩自重。”
“呵。”葉歸零對視著越陽眼裡的冰冷,輕笑一聲,隨意的擺了擺手,略過眼前的人,對著蘇知樂輕聲道,“樂樂,玫瑰我放這裡了,下次放風箏,我給你拉線。”
他把玫瑰放在了梧桐樹根邊靠著,理了理身上不知道何時掉落的梧桐葉,把他拿到了之前越陽丟下的那片落葉處,淡淡地開口:“這不就不是一個人了。”
他的意思,越陽怎麼不知,胸腔燃起的怒氣怎麼也釋放不掉。許久,蘇知樂扯了扯他的衣袖,喚回了他的心緒。
“不...不要和他...生氣了,我...我們回去。”蘇知樂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俯身將玫瑰拿了起來,抱在了懷裡,“上...上次,是...是他...非想要玫瑰,我...我才給...給的。”
他有些不安的解釋道,指了指空中飛舞的風箏,臉上顯而易見的笑容:“謝...謝謝你,我...我今天很開心。”
“嗯,我們回去。”
越陽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心裡堵著的氣怎麼也紓解不了,他今天的開心源於葉歸零,無論是那個小女孩,還是玫瑰。縱使蘇知,但是看到這鮮豔張揚的花,他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出是誰。
蘇知樂,你的心裡是否從未怪過他,如今的故步自封,都是對自己的懲罰麼?為什麼你會這麼蠢,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守著一個毫無結果的你,我們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