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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時間一閃而過,蘇知樂從沒想過只不過出去一趟就遇到了他。
葉歸零依舊和兩年前一樣,而他卻已經不是兩年前的蘇知樂了。
“樂樂。”曾經他只有在越陽面前才會這麼親暱的喊這裡,如今就只有他們兩人,他又何必。
“放開他,葉歸零!”越陽從後面走了過來,他手裡捧著一束玫瑰,看到眼前的情景,眸裡盡是恨意,“兩年了,你終於找來了?”
葉歸零不理會越陽的憤怒,滿臉的焦急,他看到蘇知樂竟怯怯地躲在了越陽的身後,他是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而越陽是他的救命稻草麼?
“……”兩年了,他終於成為了優秀的舞者,站在燈光之下,享受眾人的歡呼,可曾經最強烈的支持者已經不在。
“沒…沒什麼好…好說的……”蘇知樂說話磕磕巴巴,葉歸零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這樣的蘇知樂畏懼一切,是他的原因嗎?
越陽掃了眼一旁呆住的人,哼了一聲,小心叮囑著蘇知樂先回車上等他,如同對待一個瓷娃娃。
蘇知樂害怕的瞅了眼葉歸零,點了點頭,在他們的視線下接過了玫瑰,上了車。
“你給我過來!”越陽扯著葉歸零的衣領將他帶到了咖啡廳外,滿腔的怒火積蓄拳頭在距離他那張臉幾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葉歸零沒有任何退縮,迎上他的目光,擔心的問道:“樂樂,他…他怎麼了?”
“怎麼了?這不得問葉學長你自己麼?兩年前你對他做的事沒忘吧。聖誕那天知樂暈倒在雪地裡,後面又發了幾天的高燒,從那之後他不願意和外界接觸,每天都困在自己的領域裡,畏懼一切。”
這兩年,他倍感難熬,每天看著蘇知樂坐在院裡呆呆的望著玫瑰樹的生長,可螢幕裡的葉歸零越來越發光發亮,成了眾人仰慕的物件。
“如果不是你,知樂該是順利畢業,進入研究所做他喜歡的專案,而不是現在這個和人說話都唯唯諾諾,宛如一個小孩子。”
越陽的每一句話如千斤巨石狠狠砸入葉歸零的心底,他的眼眶已然發紅,喉嚨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以為站在領獎臺上向大家表達你那惡心的愛意和愧疚,就能把曾經那個開朗的蘇知樂還回來?葉歸零,像你這麼薄情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越陽嗤笑道,多年來的痛恨,他終於一吐為快,看向那安靜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小身影,最後只化為長長的嘆息。
“是我辜負了他的愛,所以我想盡我餘生來彌補,越陽,我很感謝你把樂樂帶到y國,讓他有了新的環境,也給了我兩年時間改變自己,但是未來他只會是留在我身邊,我也會讓他變回曾經的他。”
葉歸零並沒有因為越陽的怒火而生氣,他的眼裡只有那透過窗戶露出個頭偷偷看向這裡的人。
“看來你確實變了。”越陽抬了抬金絲眼鏡,收回了拳頭,轉身說道,“不過我不會給你讓知樂再次受傷的機會,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便是高三畢業那年沒有堅決的帶他走,才給了你對他兩年傷害。”
葉歸零站在原地注視著他走到車邊,朝著蘇知樂笑了笑,叮囑他繫好安全帶,啟動車子漸漸消失在他的眼裡。
兩年了,葉歸零終於有勇氣來y國尋他。在季明軒幫助下,他知道了越陽交換學校的地方,卻在今天這家咖啡店偶遇。
他以為蘇知樂是不想見他,可葉歸零從不知現在的他就像個怯生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葉歸零心疼到了極點,可他需要振作,他要把蘇知樂帶回身邊,讓他再次成為那個笑容滿面的蘇知樂。
“歸零。”突然一聲呼喚,把葉歸零喚回了思緒,他抬頭正對上一冷酷男人的眸光。
白經年,他和江盡寒的好友,國際知名設計師hite,從慶大設計院起至y國留學,後留y國深造。
“小白,好久不見。”葉歸零朝他碰了碰拳,瞅了眼身穿白色西裝的人,贊嘆道,“果真真冷酷貴公子。”
兩人走進了咖啡廳,坐在了窗邊角落,葉歸零招聘喚服務員端來了兩杯咖啡。
“有事找我?”白經年開門見山,掃了眼失魂落魄的好友,抿了口咖啡,不動聲色的開口,“聽小寒說你是來追老婆的?”
“是啊,追妻路漫漫,需要你這尊大佛相助。”葉歸零眉頭輕挑,戲謔一笑,“你家的ansion 給我住住。”
“怎麼看上這套?”白經年放下了杯子,盡是探究。
“自然是離狙擊地近,適合打長久戰。”葉歸零實話實說,一雙桃花眼裡滿是勢在必得,白經年嘴角上揚,從口袋裡扔出一把鑰匙:“拿去。”
“你早就備好了?”葉歸零接過鑰匙,滿是驚訝,腦海裡浮現那瀟灑不羈帶著藍鑽的人,感動湧上了心尖,“寒哥,真是……”
“早日成功,小寒說等你回去。”白經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鼓勵,兄弟得到幸福是他們最希望的。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