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現封你為禁軍副總統領,並賜紫金腰帶,準爾帶劍入宮!”楚王鄭容道。
“微臣遵旨!”陽軒伏首一禮,朗聲道。
“你這逆子,還不快謝恩?”乘著楚王不注意,陽複清忽然低聲向陽天提醒道。
“你不是不準我做什麼禁軍校尉嗎?”陽天撇了撇嘴道,寧做雞頭,不做牛尾,難道他還稀罕這個什麼副校尉?再說統領就是化老四,在化老四那家夥的手下做事,卻讓陽天怎麼覺得心情不爽。
“哼!”陽複清怒瞪陽天一眼,拿眼色威脅陽天。
“謝主隆恩!”陽天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行謝禮,記得前世的電視裡聽到這句話的次數最多,被父親逼得急了,也顧不得其他,立即跪下朗聲說道。
“謝主隆恩?”楚王卻是聽著新鮮,笑道:“果然是聰慧靈利,這般的名堂你都能想得出來!來人哪,打賞十金!”
立即就有一名太監端著金盤上前,往陽天手裡一送,見陽天依舊是傻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小聲提醒道:“快謝恩吶!”
“謝大王賞賜!”陽天現在也知道自己說錯了句,立即換了句穩妥些的。
待起身後,尋著楚王正與父親他們說話,眾人不注意的機會,連忙掀去金盤上的黃封,入眼一看,奶奶地,卻是整整十個金燦燦的小元寶!正自得意小賺一筆,忽然見這小元寶光澤不對,連忙取過一個仔細一看,竟然是銅的!以為是太監取錯了的陽天正要找那小太監問個清楚,卻見那小太監早已機靈地守在他的旁邊,見他面露疑惑,於是笑道:“陽公子,宮內非比外面,十金就是十金,不過是銅金罷了!”
陽天這才恍然,敢情是白歡喜了一場啊!但見這位太監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與自己一般大的年紀,卻能在楚王跟前行走,顯然是一名能討楚王歡心之人,於是摸著懷裡一顆寶珠,堆笑道:“公公剛才好心提醒,陽某卻還未謝多,小小寶珠,不成敬意。”說著,把那拇指大的寶珠籠入袖中,遞進小太監的懷裡。
“公子太客氣了!”這位小太監是新近才得楚王寵愛,先前不過是禦書房的一名掃地太監罷了,何時受過他人賄賂?當下直把他激動得混身發料,兩眶溫熱。
“公公恐怕每日在宮中無聊,陽某新知內城有一大妙去處,今晚戌時,我派人在宮門外接公公去樂呵樂呵。”多了五千多年歷史的陽天自然知道這些得勢閹人的性情,這位小太監還未起發,正是乘機拉攏的時候,以後靠著他,也可以多曉些宮內形勢,於自己要做的大事,也有大大的益助!
“公子有命,誰敢不從?”小太監更是激動起來。
“還不快過來?”陽複清在遠處忽然向陽天喚道。陽天也不敢多待,只是向小太監使了個眼色,立即就向父親走去。
楚王這人便宜姐夫,直到在陽府內吃過午飯才走,這又讓陽天有了編排楚王的由頭:能浪費!一頓花費數十兩銀子,各樣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大桌,卻是隻嘗幾樣就撤了下來。
待得楚王走後,陽府也安靜了許多,雖然依舊有無數禁軍、侍衛、太監、宮女的留在這裡陪著要等兩天後才會回宮的陽瀾,但除了幾名太監、宮女可以在府中走動外,其他的全部被派到了府外守護,使得陽府一家人,終於有了毫無顧慮的親近機會,當然,餓著肚子伺侯楚王半天,這會兒連要吃飯再說。
“小弟,你可是調皮得緊吶!”後院正堂,謝去王妃盛裝的陽瀾穿著一身明淡的普通仕女暖裙,坐在父母下首,看著正自在那裡狼吞虎嚥的陽天笑道。自幼她就甚是寵愛這個小弟,陽天才會走路,就是由她帶著玩耍,情如姐弟,又如母子,雖然現在已貴為王妃,卻見著陽天,還是端不起做架子,全然忘了身份,只當是又回到了南京的太守府。
“我,我怎麼了我?”陽天伸手抓住一隻雞翅就往嘴裡塞去,看一眼姐姐道。
“某人訛詐楚國首富數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卻是世人盡知啊!”陽瀾笑道:“為何以前我在南京時,沒有聽到你有這般才能呢?”
陽天嘴裡的雞翅有些吃不下去了,他很是小心是看了一眼父母,見二老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立即把脖子一縮,抓起一根羊腿就想開溜。
“站住!”陽複清皺眉道:“拿來!”
陽天裝傻充愣,把那羊腿放回了盤子裡,又繼續往房外急步走去。
“回來!“陽複甭的眉頭橫了起來,瞪著雙眼睛指著陽天的椅子道:“坐在那裡不許動!”
“父親,那些銀子我是絕對不會交出來的!”陽天知道躲無可躲,走回來往那椅子上重重一坐,嘟著嘴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交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