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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鶴◎
屠亦的記憶是慢慢一點點恢複的, 從那個漂亮的紙鶴開始,印象裡,好像是一個雪白帶尾羽的紙鶴從他眼前緩緩飛過, 在天空中留下火紅色的飛行痕跡。
紙鶴重新落回眼前的時候, 所有被揭開,這才記起所有細節。
大師兄到屠家不久,吳福春就出現在屠家,說是要請大師兄幫忙,當天大師兄離開,吳福春反而留了下來。
作為一個生意做遍各方圈子的人,吳福春也給屠家定製過衣服, 比如說屠亦父母的婚服和他爺爺奶奶的壽衣,曾經積累下來過緣分, 倒是比莫名出現的大師兄說得上話。
老一輩的人多少相信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知道吳福春還兼職當神婆, 屠亦的父母就跟她說了三生觀要收屠亦當弟子的事。
吳福春看了旁邊念書的屠亦一眼,說:“這個孩子根骨確實好, 上山也不代表不能學習, 到了山上也是勤學苦練,有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不是挺好的?”
屠家父母卻覺得他們祖上奮鬥兩三代,掙下的家業足夠屠亦享受優越生活一輩子, 加上屠亦還是小兒子,上面有一個大哥跟一個二姐, 他是意外超生的小兒子,沒捨得打掉, 家裡人對他都是慣著的。
山上生活苦, 當道士更是清苦, 每天除去功課還得自己燒火做飯、洗衣勤務,本可以過小少爺的生活,哪裡願意孩子去過這種生活呢?
對於屠家的想法,吳福春表示瞭解,別說屠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沒有願意兒女去當道士的,除非家中信這個東西,兒女願意咬牙受這個苦,家裡人才不會說什麼。
屠家不願意孩子離開,吳福春想了想,便說:“這樣吧,我給他算一卦,最終去不去,由他自己定,命裡有時終須有,萬一他命中真的跟道家有緣,今日不去,將來也是要去的,你們看怎麼樣?”
問卦算命算是一半在迷信一半在玄學,因為有本事的人太少了,很多有道行的算命先生都找不到徒弟,學這種東西枯燥還不好討生活,自然沒得人願意去學了。
而且道家的東西講究靜修,先天的氣不能掉,可是很多人過了嬰兒期,本身就已經是後天的氣,重新修煉還得把後天的氣放掉,避免把自己修死。
屠家父母接受過現代教育,對這玩意兒吧,說信可說不信,信的呢,是再上一輩子的影響,不信呢,卻是理智跟科學思想堅持。
吳福春沒管他們如何糾結,兀自先從箱子裡取了銅錢、簽筒、龜殼、羅盤和紙筆,打算都給屠亦算上一卦,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屠亦的面相,覺得是個命理錦衣裁縫鋪跟三生觀都有緣的。
這樣的孩子不去修道,那確實是暴殄天物。
等屠家父母嘀嘀咕咕商量完,發現吳福春已經擺好陣勢了,屠亦更是放下了書,爬上了椅子好奇地看著那些東西。
屠家父母趕忙過去扶著屠亦,免得他摔下來,事已至此,不好再拒絕,他們就同意了給屠亦算一下。
吳福春看了下屠亦的面相,決定讓他先寫字,隨便什麼字,現在能想到的,會寫的。
小孩子啥都不懂,他就拿著毛筆歪歪扭扭卻又認認真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測字的時候只有大人瞻前顧後,希望能寫個對自己有利、還能把自己命格完全看清楚的字,小孩兒不管這些,想寫什麼寫什麼,得到的結果倒是會比大人測更準一些。
三年的孩子差不多該練字了,屠亦不會用毛筆,不過認真地控制了筆畫,既然寫不出好看的字型來,就把字寫方正。
“屠亦”這個名字並不好寫,難為屠亦捏著毛筆還能寫成方塊。
吳福春看到後笑了下,小聲說:“你這性格,將來必然是劍修啊,寧折不彎的勁兒,劍修獨一份的脾氣。”
聽到劍修兩個字,屠家父母都愣住了,父親問:“劍修是什麼?”
“就是電視上那些踩著劍飛的,雖說有點離譜,不過也差不多,我看清雪過來,還以為他是個修醫道的呢,沒想到竟然會選劍修。”吳福春簡單解釋了一下。
見吳福春越說越離譜,屠家父母都有些懷疑吳福春是不是故意接了大師兄的茬來忽悠他們的?
後面還有幾樣需要測,屠家父母幹脆連屠亦的生辰八字也寫出來了,就看吳福春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其他測算的時候吳福春已經覺得屠亦的命格跟錦衣裁縫鋪似有糾纏,等看到八字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不……下一任的道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