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誰都不想的,可是證據在這,所有人都勸尤凡雅別執著了,難道監控還能是假的嗎?
可尤凡雅不相信,她到現在還到處找人幫忙調查,想代替學妹上訴,給學妹一個清白,鬧騰到現在,大家對她都避之不及。
付生玉能理解這種感覺,熟悉的人被害死,尤其還是自己陪對方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肯定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對方忽然去世。
只是其他人肯定無法理解這種偏執,會覺得尤凡雅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肯定不想跟瘋子牽扯上,不怪沒人同意尤凡雅在朋友圈說的話,甚至桂雪桐還打電話來給自己提醒。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桂雪桐跟馮正芸的做法本質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選擇不出聲、不反對、不支援,她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那保持沉默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付生玉沉默一會兒,對馮正芸說:“芸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還想問一下你,你……知道雅雅的新電話號碼嗎?我打給她發現她原來的號碼成空號了。”
那頭的馮正芸遲疑了一下:“玉玉,你想做什麼?難不成你也想陪她折騰嗎?你已經回雲城了這麼久也沒跟我們聯系過,甚至群裡都沒冒過一次頭,我知道你奶奶你現在可能就一個人生活,可人死不能複生,不管是雅雅還是你,都要接受這個事實的。”
“你想什麼呢?”付生玉哭笑不得,“我不是說要跟她折騰,只是想安慰一下她,警察都已經定案的事情,應該真的沒什麼問題,可是她不能一直這樣啊,好歹同住一場,多少勸一下你說是吧?”
馮正芸被說服了,說稍後會把號碼發給她。
兩人又說了點現況才結束通話電話,分開太久,曾經最熟悉的同居人也成了陌生人,她們之間能說的話也就問問最近好不好,除此之外,無話可說。
沒了聊的話題,馮正芸要去工作,她現在是網路遊戲的平面畫手之一,有正經工作,挺忙的。
電話號碼很快發過來,付生玉看了下,並沒有直接給尤凡雅打過去,而是聯絡了一下武方和,跟他說鄒覺快回來了,大家定個時間聚個餐,順便,她想找一下劉錦。
武方和在公安局裡吃早餐,包裝袋茲拉茲拉響:“劉隊?你又撞見別人殺人了?”
“呸呸呸!你能不能盼別人點好?”付生玉說完立馬發現,不對,她還真又雙叒叕撞見可能殺人的事了,下一句話就略微有點心虛,“那個……不算我撞見啊,是我舍友……”
“……阿玉啊,你這體質真夠邪門的。”武方和無話可說,他就開個玩笑,竟然還真是!
付生玉撓撓頭:“那個,你先聽我說完,我覺得這跟我邪門與否沒什麼關系啊,事情是這樣的……”
帝都美院的事故並沒有流傳開來,尤其是學妹的死,有監控錄影證明人是自己上的天臺,又沒有別人的痕跡,可以判定就是自殺。
帝都美院的樓因為設計問題,它可以說是給學生製造靈感的一個場景,本身並不是普遍教學樓四四方方的設計,而是在頂樓下面一層有空中花園跟露臺,頂樓佔地只有教學樓的四分之一面積,平時用來當倉庫用。
天臺很小,只能爬梯子上去,倉庫裡什麼都有,其中就有折疊梯子。
根據現場的腳印跟痕跡,馮正芸說腳印只有一對,痕跡也只有徑直爬上天臺後用力往下跳的痕跡,基本符合自殺的邏輯。
偏偏其中最不合邏輯的就是尤凡雅堅持說自己在學妹跳樓之前跟她聊過天還打過電話,並且教學樓晚上十二點會關門,如果她早早留在了教學樓裡準備自殺,那她怎麼會在晚上給自己打電話商量上訴事宜呢?
尤凡雅的邏輯懷疑並沒有問題,只是少了證據支撐,她有跟學妹的通話記錄,可沒有聊天內容錄音——一般跟自己熟悉的人打電話都不會錄音。
警方根據尤凡雅的懷疑查了快一個月,始終沒有更多的證據,加上監控確實那麼顯示的,只能說學妹可能壓力很大,精神緊張之下做了錯誤的決定。
這些說起來付生玉自己都覺得怪怪的,更別說涉身其中的尤凡雅,說完後付生玉先問了武方和的意見:“方和,你覺得這個事情什麼情況?”
武方和沉吟半晌,說:“我沒看到監控,如果沒有監控證據的話,你舍友的懷疑確實沒問題,只是這個監控……”
實質證據永遠比人的猜測重要,並不是說一個人懷疑某件事那她說的就是對的,在沒有陪審團的主觀機制下,證據才是判定的唯一標準。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付老闆:我!不!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