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們忍不住給付生玉鼓掌,果然是有家傳手藝的人!
然而才推出五厘米左右付生玉就從棺底出來,沒再推動。
瞿教授急忙走過來問:“付老闆,怎麼不繼續了?”
付生玉用手帕擦著手上的灰,說:“我是想跟你們說一下,這個棺材有個很特殊的地方,因為裡面的屍體是趴著放的,所以,在屍體入棺的時候,屬於兩頭封。”
所謂兩頭封,就是棺材組合起來之前,底板跟蓋子都不會直接跟棺身連線,而是將屍體趴放在棺材底板上,然後從上往下把底板放進棺材。
底板在扣死棺身之前,要馬上封死棺材蓋,上了九根棺材釘的棺材蓋必然不能再開啟,可是下面的底板還沒開啟,就需要啟用另外的機關。
古時候人們善用榫卯結構,這個石棺也差不多原理,底板上 有兩個位置可以移動石條,做到開合棺木底板。
但是,如果要開啟,底板就會掉下來,裡面的東西大機率要摔壞,可如果不從底板開,棺材蓋就會因為封死的棺材釘碎裂,同樣會損壞裡面的東西。
現在就是看瞿教授他們怎麼決定,付生玉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瞿教授聽說過這種為了不讓死者安息的下葬方法,聽著有些不舒服:“你怎麼確定裡面的屍體一定是趴著的?”
“聽出來的,我們祖傳的技能,下墓如果耳朵不好,萬一隨便開到不能開的棺木,那可是要命的。”付生玉說著,對著屍體頭部的位置敲了敲棺木底板,可以聽出來聲音比棺材蓋更沉悶一點,卻又帶著點不同。
鄒覺在旁邊倒是聽出來了點:“好像是裡面有東西震動,而又空了點的聲音。”
付生玉點點頭:“裡面的屍體腐化程度應該不高,一般來說平躺的屍體會有頭發,聲音要更沉悶一點,而這個是直接響的,所以我判斷,屍體應該是趴著入棺,那就必須要上下兩頭同時封死,底板就會有開啟的機關,只是怎麼開啟,開啟了怎麼護著裡面的東西,就得看瞿教授你們的了。”
之後付生玉給他們畫了要開啟的石條位置就不再管了,畢竟她還得上山跟那戶人家商量一下做衣服的事。
或者她上去直接退單得了,省得又受氣還沒幾個錢。
目前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付生玉直接離開,瞿教授倒是找到鄒覺,悄悄問他:“這個付老闆,是哪家的啊?沒聽說有行家姓付啊?”
每個行業不是說黑白一定分得清清楚楚,作為考古多年的教授,瞿教授也見過不少祖上就在盜墓的,他們有些會跟國家考古隊合作,主要是利用雙方的經驗以提高墓xue的存活率。
這種祖傳的手藝每家都有一點,外人肯定不太能知道,瞿教授知道鄒覺家也不簡單,這次才讓人帶了他來,沒想到還有個更深藏不漏的付生玉。
鄒覺不知道瞿教授知不知道吳福春跟錦衣裁縫鋪,所以試探著問了下:“您知道吳福春女士嗎?開一家錦衣裁縫鋪那個。”
“她肯定是認識的啊,我們老一輩的幾乎都在她那做過衣服,你怎麼問到她?”瞿教授有些疑惑。
“付生玉是她撿來的孩子,算是孫女跟繼承人,一身本身,不比吳福春女士差。”鄒覺見對方認識,就不用多說什麼了,提到吳福春的名號大家懂的都懂。
瞿教授猛地一拍雙手:“對啊,難怪她用線還揹著那個大箱子!哎喲,我還想了一晚上哪家姓付呢,原來是吳老闆的孫女,那她知道也不奇怪了,對了,那怎麼是她過來?吳老闆呢?”
鄒覺微微皺起眉頭:“吳福春女士去年六月份就過世了,臨終前她也沒跟阿玉提說要辦多大的葬禮,所以最後都只有阿玉一個人送她,不過自從我認識阿玉後,發現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世了。”
“啊……原來還是走到這一天了,還以為,她是我們當中,最後一個走的呢。”瞿教授惆悵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個句話,鄒覺心下覺得有哪裡不對,便問:“瞿教授,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是走到這一天了?”
瞿教授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唏噓啊,人生無常,不管多厲害的人,終究都得到閻王爺那報道。”
看他似乎不想多說的樣子,鄒覺也不好再問,畢竟是上上輩的事情了,不願意說,小輩也不好問。
另一頭,付生玉有了基地的通行證,可以自由出入基地,她來到出口處,準備繼續上山。
守門的還是昨天那個警員,他詫異地看著付生玉:“付老闆,你要去哪兒啊?還去山上?”
付生玉笑著點頭:“對啊,客戶可以不講理,我們收人錢財的,可不得把對方當大爺供著啊?”
“也是,付老闆辛苦了,那今晚還回來嗎?今晚不是我站崗,如果你還回來,我就跟我隊友打個招呼,讓他別攔你。”警員貼心地問。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付老闆:我好忙呀o( ̄▽ ̄)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