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這其中還有別的問題,要麼,蒙圓圓動手取走了其中一本記錄讓警方起疑。
只要有嫌疑,警方就能一直追查下去,那真相遲早有大白的一天。
劉錦接著追問:“那這份記錄在私人醫院裡有備份嗎?”
“奇怪的就是私人醫院那邊也不見了,時間太緊了,我們查封醫院後沒來得及看完所有檔案,現在也不確定那本記錄我們當時有沒有帶回來。”檢察官說得十分無奈。
從案件發生到劉錦找到檢察廳幫忙不過一天,加上要查的是醫院,各種醫療記錄跟檔案,不是一兩天就能看完的。
“不可能完全沒記錄的,你是想讓我找石白要別的檔案存檔?”劉錦忽然想到了對方的意圖。
檢察官回道:“對,正好你現在把人放回去了,那剛好可以帶人去他公司或者家裡找,說不定還能發現點別的線索。”
方法是好方法,只是被折騰的石白大概不會很高興。
要去查石白的公司檔案,劉錦親自帶人去,順便讓付生玉跟鄒覺回去等訊息,或許這會是案子的突破口,不得不重視,便顧不上付生玉跟鄒覺兩人。
從警察局出來,目送警車離去,付生玉跟鄒覺默契地躲上小黃車,哧溜開上了路,準備回家。
“阿玉,你怎麼看?”鄒覺一邊開車一邊問。
付生玉從箱子裡拿出冊子,特地翻開看了下時間,說:“劉隊長他們說的應該不是這本,這本的指向性太強,他們肯定一看就知道石白公司在做人體實驗,或許是蒙圓圓拿了石白公司表面上做的記錄。”
鄒覺想了想,覺得付生玉說得有道理:“應該是,不過拿走了的話,會送去哪裡呢?”
這個問題路上兩人還不知道,等回到錦衣裁縫鋪,看到擺在付生玉製作臺上的兩個檔案袋,很好,現在他們知道醫療記錄在哪裡了。
“幹嘛……非得送這來?”鄒覺看到的瞬間就沖去把大門關上了。
付生玉走過去,開啟看了下,還真是私人醫院的取藥記錄,而且十分完整,有名有姓有時間,她嘆了口氣:“誰讓我們知道蒙圓圓的底細呢?”
鎖好門後鄒覺走過來,拆開第二個檔案袋,是醫藥公司的,他問:“現在要怎麼辦?我們拿著這東西太奇怪了,要是方和回來看見,咱倆怎麼說?蒙圓圓詐屍送來的啊?”
“讓我想想,別著急,”付生玉坐下來,翻著那本取藥記錄,“說起來,那麼多檔案,幹嘛非要選這兩本啊?而且還是……相同時間對應的,難道裡面有什麼必須讓警方知道的訊息嗎?”
鑒於付生玉操作不熟練,錦衣裁縫鋪給蒙圓圓的力量有限,她要利用這個時間去報仇,做的事情必然都有其目的。
可是,為什麼呢?
偏生蒙圓圓嗓子壞了說不出話來,不然她可以口述把事情說清楚。
從警察局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檔案袋都給付生玉一個人收著,她洗了澡後下來工作,看到鄒覺在給武方和發訊息。
“方和也很忙,鄒覺你幹嘛打擾他啊?”付生玉一邊扯絲線一邊問。
鄒覺趴在自己堆滿畫紙的桌子上說:“我這是在向他打探訊息呢,要是他吃飯了,證明事情一切順利,要是沒吃飯,就證明忙得吃不了晚飯。”
在一塊住久了,對彼此的習慣多少有些數。
本來鄒覺住進錦衣裁縫鋪是想著自己跟付生玉都孤家寡人,過年互相有個照顧,後來忙到了一塊去;武方和單純是很忙很忙,加上看他們兩人孤苦伶仃,過年來作伴的,結果現在是鄒覺在負責三人的日常生活。
付生玉跟武方和都是忙起來根本顧不上自己的人,鄒覺放假中顯得很就給他們做飯,偶爾幫個忙。
現在想要知道武方和的訊息,都不用問得很明白,只要問他有沒有吃飯、吃的什麼,鄒覺就能把武方和那邊的事情摸個八九不離十。
“那他怎麼回啊?”付生玉想著知道也好,他們可以想辦法應對一下。
鄒覺搖搖頭:“沒回,大概還在石白那呢,哎,說起來,能讓警方查無可查,石白也算是個人才啊。”
付生玉冷笑一聲:“世界上人才多的是,也不見多少把自己的天分用在殺人上,他只是想掩蓋罪行,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聰明一點的,算什麼人才?”
“也是,這種垃圾,就該關到監獄裡。”鄒覺憤憤地說。
武方和一直沒回訊息,可能確實很忙,付生玉照常工作到十二點整,武方和不回來的話她就會反鎖所有門窗,然後到院子裡的小樓睡覺。
第二天早上,付生玉進廚房找早飯吃的時候鄒覺才說淩晨五點收到了武方和的訊息,好像是劉錦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線索,但是還要再做探查才能確定下來。
還有就是劉錦他們考慮到曾經石白有可能試圖對付生玉下手,讓付生玉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