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遲一點,我就關門了,挺高興吧?找到了殺害鄒米的兇手。”老闆娘語氣不太好地說。
這件事放到明面上來說就是不光彩,平時一村人心照不宣就算了,現在成了個這個樣子,日後他們村子的生活,又會回到當年沒有旅遊經濟的時候。
鄒覺聽不得這種陰陽怪氣的話,直接懟回去:“當然高興了,殺我妹妹跟妹夫的兇手抓住了,最好判個死刑,他們活該!”
“你妹夫是自己掉落山崖摔死的,你妹妹是自殺,跟我們沒什麼關系,誰來查都是這個結果。”老闆娘甩上門,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聽到樓上關門的聲音,鄒覺氣得捏緊拳頭:“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頓。”
付生玉拎著雨傘,拍拍他的肩膀:“先休息吧,後面說不定,還有不少事要做。”
“什麼事啊?”鄒覺不解地問。
“你妹妹的很多行為都解釋不了,且再等等吧,養精蓄銳才能應對突發狀況。”
一夜無話,兇手被帶走,兩人安心不少,可以睡了個好覺,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
鑒於前一天的吵架,老闆娘沒準備他們的飯菜,根本沒理他們。
無法,付生玉只能跟鄒覺出去找東西吃,順便看看武方和他們怎麼樣了。
前一晚武方和兩人根本沒敢睡,就一直在棚子下守著,早上女孩兒姐姐出來燒香,還幫忙熱了下飯菜給他們吃。
付生玉跟鄒覺到得巧,剛好蹭上一頓早飯。
拿起筷子還沒吃幾口,就聽見了遠處傳來喊救命的聲音。
四人同時抬頭看過去,就連屋內的女孩兒姐姐也探頭出來看出了什麼事。
武方和視力好,立馬喊女孩兒姐姐關好門,別出來,同時讓身邊的隊友注意安全。
只見遠處一個少年拎著刀怒吼著砍向自己追殺的另一個中年男人,少年不發一言,神色跟前幾天殺人的老闆兒子十分相似,冷漠的樣子彷彿只是在殺一隻無法反抗自己的小動物。
男人身上有了好幾道傷口,一直向前跑著,不敢回頭,嘴裡喊著救命,然而街上沒有一戶人家開門,就連已經開門的女孩兒一家都被武方和喊著關門了。
看到武方和後男人用盡力氣沖過來躲到武方和身後:“救我——”
被男人拉著束手束腳,武方和空不出手來擋住少年的攻擊,眼看著少年的刀就要落在自己頭上,武方和咬牙忍了,沒讓開。
付生玉舉著尺子挑開少年的刀,反手扣住少年的手腕,直接一擰就卸了少年的腕骨,腳上用力踢少年的膝蓋,逼迫他單膝跪下。
趁這個時候,旁邊舉著凳子的警察急忙找手銬扣住少年的手,拎到一邊坐下。
警察佩服地看著付生玉:“付小姐好厲害啊,這是練過?”
“練過一些基礎的中華武術,擒拿手挺好用的。”付生玉笑著說。
武方和這邊終於把下了死勁抱自己的男人給拉開:“這位先生,你就算要警察救命,能不能別把警察的手都給鎖住!剛才那一下咱兩都得死這!”
鄒覺拿著畫筆走過來:“就是,剛剛我都想給他來一下。”
做警察的要把不傷害人民的準則刻在骨子裡,下手不像付生玉這般狠,偶有掣肘真的生氣又沒辦法。
“對不起對不起,”男人捂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早上起來我兒子忽然就跑進廚房拿了刀,然後瘋了一樣開始砍家裡人,後來要不是我跑出來,一家都得被他弄死了!這白眼狼!”
面對父親的怒罵,少年一點反應都沒有,剛才被付生玉弄脫臼了腕骨他也一聲不吭。
武方和皺起眉頭,對男人說:“這位先生,你要不先去衛生院包紮一下,這麼流血不行的,你兒子我們幫忙看著,你回來後記得帶他去市裡的精神科醫院看一下。”
“精、精神科?我兒子沒病的!他還要娶老婆給我生孫子呢!他沒病的!”男人奮起怒吼,好像說他兒子精神有病比兒子要殺他全家更嚴重。
付生玉將尺子收進箱子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大哥,你兒子這都砍人了,你還想著讓他娶老婆生兒子,這有點……強人所難吧?”
男人滿身是血都不影響他為人的尖酸刻薄:“這我不管,我兒子沒病!你們別造謠啊!你們放開我兒子,我這就帶他回家!”
押著少年的警官不鬆手:“不行,他有殺人傾向,必須做鑒定——”
“鑒什麼定!我好端端在這呢,做什麼鑒定?趕緊解開,我要帶我兒子回家都不行嗎?人民警察還可以無緣無故扣押老百姓嗎?”男人走到自己兒子面前,努力裝出沒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