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堆成這個樣子,很難看出來是不是同款式啊。”鄒覺搖搖頭說。
付生玉又對比了一下,猶疑著說:“不對,我覺得……很像。”
鄒覺不解地問:“什麼很像?”
好一會兒,付生玉輕聲說:“我覺得我看到的那具屍體,跟鄒米很像。”
聽罷,鄒覺許久沒說話,兩人之間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鄒覺問:“你確定嗎?”
兩人來這裡的原因跟警方稍微不一樣,警方懷疑這裡有目擊者跟兇手,而付生玉跟鄒覺來這裡,是想找到鄒米留下來的另一個自己。
找到鄒米本身,比找到兇手要容易得多,而且找到目擊了鄒米本體的死亡的另一個自己,或許就能知道真相。
付生玉看著鄒米的照片,緩緩點頭:“應該就是,裙子真的一模一樣,頭發長度也幾乎一樣。”
照片裡鄒米的頭發齊腰,付生玉看見的那個受害者屍體也有一頭長長的黑發。
接著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鄒覺將手機還給付生玉:“你說,米米到底想做什麼?”
付生玉搖搖頭:“不知道,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們看到的那些東西,或許就是鄒米畫出來的……怪物。”
不然突然出現的活物,他們不會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太多謎團,鄒米跟黃微的死亡、鄒米冥冥之中讓兩人到一柳村的目的、不知道躲在何處的怪物,還有突然發生的兇殺案。
這個村子籠罩著一種絕望又在瘋狂邊緣的氛圍,怪異且冷漠。
關於裙子的事兩人默契地沒有跟警方說,封建迷信的事情警方不會信,或許還會以為他倆為了查真相瘋了,不如不說。
不過接下來兩人從查人,改成了查或許會出現的奇怪東西。
比方說,偶爾在玻璃上倒映出來的人影。
從村口開始找起,一路找到之前兩人落腳的民宿,劉錦還盯著老闆兒子,時不時給他點零食吃。
對於小孩子,強硬地問他問題,確實不如用懷柔政策。
只是老闆兒子油鹽不進,不管劉錦給他多少東西吃,他都不為所動。
那個死掉的小女孩兒在拍完現場照片後已經被家裡人帶走了,他們的意思是不想做屍檢,村裡人信奉生死有命入土為安。
加上這個案子很明瞭,對方除了狠狠地瞪了那個小孩兒幾眼,根本沒法做什麼。
家裡人不願意屍檢,警方也不能強硬要求對方做,所以現在就剩下老闆兒子的處理問題,這得等小於警官帶人來處理。
付生玉又一次路過這件民宿,忽然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聽見的聲音,於是拐了個彎走到老闆兒子面前:“小朋友,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餅幹嗎?”
老闆兒子笑起來:“記得,你是給我餅幹的姐姐。”
“對,其實呢,我給你餅幹那天,我聽見了你房間裡有畫畫的聲音,你晚上也在畫畫嗎?”付生玉意有所指地問。
旁邊的劉錦露出詫異的眼神,想說什麼,被付生玉用眼神制止了,繼續等著老闆兒子回答。
老闆兒子歪了歪頭,看向櫃臺後的父母,沒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