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敢情警方沒找到的紙條被鄒米送到這了!
鄒覺眼裡都是血絲,他冷笑一聲:“呵,沒話說了吧?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憑什麼殺我妹妹?”
趕來雲城後,他甚至沒來得及去見他妹妹的屍骨一面,他必須給妹妹報仇!
付生玉抹了把臉,收起長尺:“鄒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你妹妹把這張紙傳給你,是因為我當時說,她有事可以聯系我,找我幫忙。”
“幫什麼忙?殺了她嗎?”鄒覺低聲怒吼。
“你冷靜點行不行啊?人已經死了,你殺錯人難道就有很有意義嗎?”付生玉火氣也上來了,她倒了八輩子黴今天被冤枉了一晚上。
在警察局各種盤問就夠讓人不舒服的了,回來想休息一會兒還遇見個不理智的。
付生玉深吸一口氣,現在對方已經很不冷靜了,她不想刺激任何失去了親人的人,這種驟然失去親人的悲痛和茫然,她太瞭解了。
看鄒覺似乎也冷靜了一點,付生玉先去把店門關了,省得傳出去不好聽的話。
隨後付生玉開啟小太陽,一邊點火爐一邊說:“我今晚已經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洗清嫌疑回來,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妹夫怎麼死的嗎?”
聽了這句話,鄒覺終於放下手中的筆,走近一些:“怎麼死的?”
“黃微是胸骨斷裂紮進了心髒裡,你妹妹鄒米是被人用鐮刀割了脖子,警察來我這查過了,我沒有鐮刀,也沒有殺你妹妹妹夫的動機。”付生玉說話間點燃了火爐,開始煮涼透了的茶水。
鄒覺將紙條舉到付生玉眼前:“那她既然有你的聯系方式,為什麼還要把紙條傳給我,而不是直接找你?”
聽罷,付生玉也覺得很奇怪,抬頭仔細看了下這張皺巴巴的宣紙,遲疑著說:“或許,不是讓你找我,是來錦衣裁縫鋪,找我奶奶。”
付生玉掃了一眼鄒覺還捏在手裡尺寸不小的毛筆,端詳著上面的花紋:“鄒先生,你們家如果是做這個行當的,那鄒米小姐讓你來找我奶奶,大概是希望你們合作。”
延續了幾千年的民族,各種能力幾乎玩出花來。
比如說,身上的衣服,還有,可以用任何載體繪制的畫。
“古有秘畫師,畫皮畫鬼畫人心,我說得對不對?”付生玉取了新的杯子,給鄒覺倒了杯茶。
鄒覺愣了愣,收回舉著的手:“你奶奶是誰?”
“吳福春,”付生玉拉了椅子給他坐,“所以說,凡事得查清楚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回,鄒覺真正收起了毛筆,在付生玉對面坐下:“我不是信你,我信你奶奶吳女士,她的孫女,不會很差勁的。”
付生玉輕輕笑起來,感覺自己還沾了奶奶的光:“行,既然這樣,不說清楚你心裡也著急,我說一下我知道的……”
接著付生玉就將自己那天做了什麼、還有在警察局裡聽到的東西都給鄒覺說了一遍。
說完後付生玉喝了口茶潤喉:“我知道的情況就是這樣,警方那邊應該差不多要通知你了,你去看一下,你妹妹妹夫的屍體到底什麼情況,很多時候,警方看不出來的東西,你們自己家的人,或許能看出什麼來。”
“你是說……”鄒覺皺起眉頭。
“你妹妹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留下,你們有這樣的傳承,畫東西,不是最簡單了嗎?”
當晚鄒覺在錦衣裁縫鋪暫住下來,反正兩進的院子,還帶著二三層的小樓,房間多得是。
第二天一早,鄒覺果然收到了警方的通知,希望他過去認領一下鄒米的屍體,而黃微的家人還要兩天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