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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房◎
李丹豔又跑出去了,付生玉一個人在屋內加急給衣服收襟和做最後的調整。
半成品婚服已經很好看了,衣襟上有一片漂亮又華麗的花紋,金色的絲線偶爾閃過紅光,花紋彷彿在流動,幾乎要從衣服上飄出來。
付生玉輕輕撫過衣襟上的花紋,仔細端詳其中繡制的手法,越看越心驚。
從時間來說,這件婚服已經是吳福春死亡前三個月接的單子,她那時候精神應該已經很差了,可依舊能繡出這樣的花紋,這份手藝,沒有幾十年的jinyin,不可能擁有。
用手機給衣服拍了幾個照片存檔,付生玉確定自己沒有遺漏後準備收拾東西找村長交單。
背上所有的東西,婚服疊起來放在託盤裡,付生玉走出房屋,單手舉著託盤,一邊走一邊給李丹豔發訊息,說一下自己準備當晚就離開。
奇怪的是,李丹豔沒有回訊息,付生玉沒在意,以為對方是在採訪呢,可能沒空看手機。
到村長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可陽光已經照不進林子裡,茂盛的枝葉遮擋住了夕陽,林間小路陰暗,幾乎看不清方向。
付生玉憑借記憶摸到了村長家,敲了敲門,開門的卻不是村長,而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嬸子。
嬸子從門後走出來,問:“你是裁縫吧?我是村長的老婆,你進來放一下衣服吧,然後我給你結一下錢。”
因為對方是女性,付生玉沒有防備,就跟著進了門,而院子裡,是一群舉著鐮刀、斧頭的男人。
付生玉悄悄放下端著託盤的右手,搭在斜挎的箱子上,冷靜詢問:“村長,這是什麼意思?”
村長陰惻惻地看著付生玉,冷笑一聲,說:“婚禮期間,委屈老闆娘常住幾天,回頭喝了喜酒再走吧。”
“你們用斧頭請人喝喜酒嗎?”付生玉神色並不慌張,淺笑著反問回去。
“老闆娘,你助理都留下來了,你身為老闆,怎麼也該陪著她吧?”村長說完,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男人。
一個男人轉身去了院子裡最邊上的房間,開啟鎖,拖著李丹豔出來,而李丹豔滿頭是血,照這個出血量,怕是今晚都過不去。
村長老婆對臉色難看的付生玉說:“老闆娘,你聽話點,我們可以給她治傷,等婚禮過了,你們還能安安穩穩回去,不然,就算你能跑,難道她也能跑嗎?”
李丹豔神智不清晰,完全是被那個男人拎著出來的,眼睛還被血糊住了,耳鳴讓她聽不清周圍的人在說,只是疼了,偶爾發出幾聲哼唧。
說實話這個場景讓付生玉很不舒服,她收回了放在箱子上的手:“盛情難卻,我會留下來喝喜酒的。”
因為付生玉的妥協,他們終於願意拿出來紗布藥酒給李丹豔治療,而村長老婆第一時間拿走了婚服,接著李丹豔跟付生玉都被關進了那間空的房子裡。
說是空房子,其實是個小倉房,四四方方的房間裡堆著一袋袋稻穀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村長他們留下了多一些的藥酒、酒精和紗布,大概是怕李丹豔真的死了,讓付生玉如果有事就喊人。
他們沒收走兩人的手機,只是付生玉試了好幾次,訊號和網路一直都有,可就是沒法發訊息出去,更別說報警了。
眼下這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有沒有離開這裡去報警的辦法。
付生玉拉了麻袋給李丹豔當床鋪,扯了一塊棉布給李丹豔當被子,怕她晚上凍著,本來就受傷,要是感冒後感染發燒就完了。
村子夜間很安靜,付生玉不敢睡,一直撐著在李丹豔身邊,不能睡之後,晚上聽見的動靜好像就更清晰了。
原本付生玉以為自己晚上聽見的聲音會是幻聽或者做夢,然而當自己沒有睡覺也聽得清清楚楚後就不得不懷疑這個聲音的來源。
從箱子裡拿出長長的布匹剪刀,付生玉偏頭看了一下李丹豔,隨後起身走向窗戶,如果外面沒封死的話,她應該是能開啟的。
窗戶的扣子還沒開啟,門突然猛地被開啟,一個男人嘭一聲被扔了進來。
付生玉嚇一跳,她剛才竟然沒聽見任何動靜!
下一瞬付生玉反應過來,急忙跑到開啟的門後,看到門外是兩個高大的男人,而且不在她這兩天見過的人裡,很面生。
“你們什麼意思?”付生玉忙開口問。
外頭的兩個男人完全不理她,直接拉上門就又鎖了起來,外頭安靜一會兒,又慢慢開始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輕輕的說話聲總在耳邊,讓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