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接過那錠銀子,笑眯了眼,她最喜歡像沐姝這樣的豪客!
沐姝提著禮盒趕緊逃走,生怕婦人多話,沒想到她還未走出三步就聽見那婦人在身後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喜歡燈會的時候約會,我這生意也好做多了!”
沐姝:“……”
誰規定的逛燈會都是情侶!誰!站出來!
晉寒躲在身後笑到岔氣,他們倆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沐姝又採辦了些其他小玩意兒和吃食,派人先送回藥廬。
要說這燈會,除了看燈最雅緻的莫不過遊湖划船。
素月東嶺,拱橋畫船,煙柳翠幕,燈影入江,那當真是極好的雅興。
這遊船也是有等級區分的,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家,坐的都是豪華氣派的大船。
有的規模大到可以分出四五間寢房,小的就只能載下兩人。
“小心腳下。”
晉寒借提醒的名義,故意與沐姝親近,後者扒開他的爪子,白了一眼。
“無事獻殷勤!”
晉寒淡笑著,也不生氣,沐姝這脾氣他就清楚了!
晉寒將這船包下,除了船家不準任何人上來。
畫船綴著五彩斑斕的花燈,燈火和著月光映入江面,波光浮躍闌珊。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晉寒一愣,她有心上人?風連玦嗎?
“你這是思家還是思人呢?這般悲慼的詩。”
沐姝搖頭輕笑,做不得就只剩思了!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不過是物件不同,出發點卻是一樣的,左右不過是思。”
晉寒還想繼續追問,沐姝立即岔開話題:
“已出城三日,晉庫使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北城會鬧得人仰馬翻。”
晉寒笑了一聲,坐得久了,他乾脆支著腦袋半躺著喝酒。
“哦?你是在關心本庫使嗎?你我之間可以明說的。”
“我跟你不熟。”
沐姝冷言撇清關係,晉寒只得尷尬的咳嗽。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虧得本庫使昨日還幫你撐場子!”
撐場子……
不就是免費看了一齣戲嗎?晉寒從頭至尾愣是一個字沒說,這種人情還要還的?
“不解風情?”
“不錯。你學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