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自告奮勇的也提出幫忙,“沐姑娘,那需要屬下做什麼?”“坐下喝茶,等西風‘強搶民女’回來。”南風瞪大眼睛,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現在沐姝身邊就兩個侍衛,而對方至少各有十個高手。沐姝居然還有心思喝茶,這不疾不徐,遇事不慌的性子還真是像半個王爺。
芙兒見南風呆在那裡,笑著拉他坐下“姑娘自有妙計,你就別瞎操心了!”待西風劫人回房時,四人正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月黑風高夜,他卻要下苦力,太不公平了!西風頓時不悅,賭氣的將那婢女隨手扔在地上,氣呼呼的坐過來,“沐姑娘這心偏得沒邊了。同是保護沐姑娘,為何偏偏就我一人累死累活的!”
清兒嬉笑調侃道:“因為你是一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武功又高強的護衛啊!能者多勞嘛!”沐姝笑了笑,徑自走向倒地的婢女,俯身檢視,確實是嚴夫人的貼身婢女無疑!“把她衣服扒了。”“啊?”三人一陣驚愕,難道沐姝認為這個婢女是男扮女裝?“啊什麼啊。你們倆還不轉過去,想看嗎?”南風與西風趕緊轉過背,卻不知這奇怪的王妃到底想幹嘛。
“清兒,你的身形與她最為相似,你趕緊換上她的衣裙。”沐姝這是要打入敵軍內部,獲取情報嗎?
待清兒換上那婢女的裝束,沐姝從包袱中翻出鳳凰面具,交給芙兒,“戴著它在街上走一圈就趕緊去那奴婢房中,按我說的做。別怕,他們打起來我會讓南風幫你脫困。小心行事,快去吧,時間不多了。”清兒戴著面具按計劃從後門溜走,逛一圈再回來。
“沐姑娘這是要禍水東引?”“不錯。若是硬碰硬只怕我們會連骨頭都不剩,倒不如讓巫閣的人以為是嚴家人閻了沐原生。”南風不禁感嘆,“讓他們狗咬狗,沐姑娘卻坐在一邊看戲,真是好計謀!”幾人都對沐姝的計劃表示佩服,和他家王爺一樣腹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南風,一會兒若發生混戰一定要確保清兒安全!”南風慎重點點頭,隨沐姝一同等待清兒的好訊息。清兒繞了一圈,引來一長條尾巴才回到客棧,卻被嚴府殺手攔下,“姑娘為何戴著面具回來?”突然出現一個面具,任誰都會懷疑,不過沐姝一早就為她安排好了說辭,不管問什麼她都有支招。沐姝說過對於攔她的人脾氣要差,態度要兇,話要狠,才能鎮得住他們。
清兒深吸一口氣,端起架子,冷言冷語道:“本姑娘只是做什麼那都是夫人的意思還需要向你等彙報嗎!”嚴家殺手還是不放清兒進去,躬身道:“夫人的命令自然不敢違抗,還請姑娘摘下面具。”清兒一閉眼,一咬牙,鼓足氣勢跳起來給了那殺手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喝:“蠢貨!替夫人辦事若頂著真容豈不是給夫人惹麻煩嗎!”儘管心裡害怕極了,但清兒確實是打得很爽!
那殺手聞言趕緊讓步,請清兒進去,不敢再多言,芙兒進房後匆匆一掃,大約有十五個殺手。“事情有變,巫閣要殺的人被巫閣護起來了,估計她早就發現了我們,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可聽清楚了?”“清楚!”一干殺手異口同聲道。
從清兒面具現身的那一刻起,就被巫閣的暗衛盯上了,此時已經蠢蠢欲動。“來了。”房外一道道黑影閃過,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逼近房門。房中的人立馬高度警惕,拔刀出鞘,氣氛緊張得空氣都凝結了。一暗衛輕推房門,清兒立即吹滅蠟燭,暗衛看得並不真切,不過鳳凰面具借燭光泛起耀眼的金光。肯定清兒就是閣主要追殺的人,下一秒便與嚴家人廝殺成一片。
一切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巫閣暗衛的目標是清兒,一個接一個的衝上來要殺她,清兒不忘沐姝教她的臺詞,嬌呵一聲:“我可是嚴家的人,你們敢殺我,我家夫人一定會屠盡巫閣的!”嚴家與巫閣鬥起來,一來分散了巫閣的注意力,二來為沐姝爭取時間豐滿羽翼。儘管嚴家毫無勝算,卻也幫了沐姝一把。
兩方勢均力敵,死傷相差無幾,沐姝得助巫閣一臂之力了。她開啟醫藥包,取出一包藥粉遞給南風,“無論如何先救清兒,待巫閣只剩一個活口再下手!”紙包中裝的正是上次從王府小廝房中搜出的半包斷魂散。本想一直留著做紀念的,現在也算派上用場了。
斷魂散可是巫閣的‘招牌毒藥’,一嚴家的勢力絕對可以查到巫閣,嚴家誤以為是巫閣救了沐姝,日後若再要追殺她,也會有所收斂。南風待雙方打得熱火朝天之際,伺機而動,救走清兒,帶回沐姝面前。“可曾傷著?”這本就是她的仇,卻讓清兒頂替她,心中實在難安。
“一切皆在姑娘計劃之中。姑娘別擔心,清兒沒事。”沐姝這才鬆了口氣,拍拍清兒的背。“沒事便好。快將這衣服脫下來給那婢子換上,讓西風再扔回去。”西風依言解開你婢女的睡穴又丟回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那婢女暈暈乎乎的醒來,還沒醒過神就被巫閣暗衛一劍封喉。
南風則扮作巫閣暗衛,闖入混戰中。“立即回巫閣稟報閣主,畫中人是大羽嚴家的人!快走!我斷後!”那暗衛當真以為南風是他的同夥,立馬在南風的掩護下倉皇出逃。南風放了毒就跑。
巫閣的招牌毒藥果然名不虛傳,短短几個瞬間,嚴家人紛紛倒地,氣絕身亡。
這場夜半戰火終於平息。客棧中的商旅一聽見打鬥聲都各自逃竄了。此時客棧中只剩下沐姝一行人,還有滿樓的屍體,一夜之間血染木樓。“將暗衛身上的畫像全部燒燬。”沐姝就鳳凰面具重新收起來,她還有別的用場。留給嚴家人反倒生疑,讓他們多兜些圈子也好。
清理好戰場,沐姝與該全身而退。“想必荊州知府已經聞風而起,我們現在就撤。”
一陣齊齊且震耳的腳步聲打破寂靜的黑夜,一簇簇火把燃了半邊天。果然,沐姝前腳剛走,荊州知府後腳就將客棧圍了起來。“今晚怕是住不了客棧了,只能在郊外湊合一晚。”沐姝倒不介意離開羽地的最後一夜在樹丫上度過,‘野營’也不失為一件雅事。
沐姝樂得自在,說睡就睡,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像極了南宮銘,可苦了南風他們,又得提心吊膽的守夜了。
待天明,過荊州,入鳳地,分道揚鑣,此生不復相見。他們的關係就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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