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奶奶還帶著楊麗華到了一位故友的老宅子裡面去看了看,故友也是和自家一樣,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祖國到他國去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前些年還有走動,自從自家開始給國家送那些東西以後,就很難和故友走動一次。也不知道他們一家過的咋樣。
剛走到故友的家門前,就聽到故友的咆哮聲,很多人圍在門前,但是有一方沒有人圍,只有一群帶著紅袖標的人,有人認識楊麗華,誰讓他們去砸過孟家的門,肯定是認識楊麗華的。
“你們這群兔崽子,老子為國做貢獻的時候,你爹孃都還沒有長大,你們算個屁,敢來我家找麻煩,你們要是以後再來,老子一把火燒了這裡,大家一起死,看你們誰敢來,也不打聽打聽,我當初怎麼為國做貢獻的,就敢來我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許炳文氣得嗷嗷叫,在自家過個安靜日子怎麼就那麼難,還得扮土匪。
“你個老東西叫什麼叫,你就應該被下放,被勞改,下次再收拾你。”
一位帶頭的看見楊麗華這位女煞星,也不想在這裡戀戰,只想離開,可是女煞星一把抓住他說:“告訴和你一樣的人,下次不要再來這裡,要不直接讓軍隊去你們家,你自己看著辦,把話一定要傳到,沒有傳到我就去你家找你。”
“一定傳到,一定傳到。”
其實只要這些小紅們不一天到晚的去找人打砸,還有壓著人遊街,這種事一般都不是在屋子裡面指揮的人幹的,他們只是發號施令,提供資訊。主要經辦人還是這些小鬼和一些有歪心思的人。
曹奶奶扒開人群,走了進去,只見老許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氣哼哼的,院子不大,這是老許家裡的祖業,一直沒有捨得賣掉,現在算是讓老許兩口子有了棲身之所,許家的孩子比自家的晚出去半年,也全部都送走了,只留下老許兩口子。
“老許,慧芝,你們近來可好?”
曹奶奶的聲音驟然響起,許炳文和陳慧芝在唉聲嘆氣中抬起頭來,看著昔日的好友。
“芸香,你怎麼來了,快進屋坐,外邊很冷的。”
現在已經是冬初時節,天氣確實很冷。
“我來看看你們。”
楊麗華在一邊,看著三位老人聊天說話,這些年她和孟家人住在一起也看明白很多事,真的,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壓迫人民的資本家,還是有些不錯的人。他們也曾經為國家做過貢獻,也幫助過不少的人。這些人應該被好好對待,其實有些事情是下面一些人搞的鬼,有些人的私心作祟。
曹奶奶給他們留下自己帶來的糧食,有點大米,也有一部分的粗糧,還有一刀肉,來的時候孟爺爺就說了老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帶點肉去,給他們補補。還有一包老薑紅糖,在冬天喝喝,比較好。可以補充糖分又可以讓身體溫熱起來。
“老許,慧芝,沒事去我家坐坐。”曹奶奶邀請老友去自家做客。
“不了,你家我以前出過,發現一些情況,我們現在去不是很方便,我看還是算了。你和老孟有時間就來我家坐坐,一般人我是不敢說這樣的話,你家有點不同,應該能來我家,一般人也不敢來我家。”
許炳文早幾年確實去過孟家,只是那會兒很多人盯著孟家,他當時就覺得奇怪,他雖然有受過訓練的人,但是也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很多事情都是聽過的,大概能猜到一點東西,具體的就不是很清楚,能讓特務盯上,絕對是有事的。後來他就沒有去過,倒不是怕,主要是不想扯老孟的後腿。
這幾年也沒有和老孟來往,但是他知道老孟家裡估計是不能見他們這些老友,要不然老孟不會不和他聯系的。
老孟是什麼人,他很瞭解,他們一起資助過部隊,自己在那個年月給老孟打過多少次掩護,他們一起籌集資金,一起用自己的生意渠道買過不少的西藥提供給前線……,不是個遇到困難危險就不叫情義的人。
“老許,慧芝我家能力有限,但是我和老孟商量,看能不能找人幫忙,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雖然很難,但是我和老孟會盡力的。”
“別,千萬別,你們顧好自己,我們兩家一定要有一家平安無事,以後要是見到我家的幾個混小子,你們告訴他們,我和慧芝的墓地在哪兒就好,別的我也不敢奢望,還有等情形好了,不再是這種局面,你們作為長輩一定要幫我傳達給幾位混小子讓他們回國,外邊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國家好,即使自己的國家貧窮一些,但是自己活的自在一些,一定要回來。”
許炳文知道自家的事情不好辦,老孟自家都不知道怎麼保住的,怎麼還能保住自家,不要到時兩家都麻煩。
“老許,你別說了,你們要好好的,我回去就和老孟說,我們會想辦法的。”
曹奶奶在心底下定決心,老許兩口子不是別人,多年的老友,要不是這幾年的特殊情況,也不會幾年不聯系的。
曹奶奶一路心情很不好,看著慧芝兩口子受委屈,自己家卻幫不上忙,真是有點不舒服。
房間裡面曹芸香和孟晉之說了許炳文家裡的情況,還有她看到的許炳文兩人是個什麼慘樣,說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好了,別哭 ,我會想辦法的,不過要等那位,給他傳信,看能不能請他幫忙求求上面,也不知道老許那時候有沒有幫過他,要是有,哪怕是一點點也許就能救老許。”
曹芸香楞住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對的,是要找那位。”
夫妻倆淡淡的一笑,明白彼此說的是什麼。
曹奶奶的心安定了下來。
在路上的紅梅不知道自己還要擔負救人的責任,她正在工作,一遍一遍的播音。對於這種枯燥無味的工作,說實話紅梅覺得太無趣,一條線路,每次都是一樣的話語,只是歌曲調換一下時間段而已,歌曲也是來來去去就那麼幾首,膩煩的很。她第一次知道這麼一個工作有多無趣,不過即使無趣,她也要做,家裡是不缺她上班的那點工資,可是自己也不能不做,天天待在家裡玩。那像什麼樣子。
到了首都,吳凡又過來邀紅梅出去逛街,“紅梅,我們逛街去。”
“不去,我昨晚可是夜班,要睡覺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