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兵拿起信件裝進口袋中,三人沒有轉移東西,只是把東西放進一樓的一間屋子裡面鎖起來,然後開始打電話,不是孟家的電話,是另外一個分機轉接的電話。
這是一個絕密電話,在他們的小樓裡面,自己接的,可以透過這個電話彙報簡單的情況,也是全程密語,能聽懂的人也是很少的。
沒有一會兒這片區域就開始有部門做一些輔助工作,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是為別的情況特意弄的,以為這都是例行公事而已,也沒有太在意。
有街道辦同志帶著防疫站的同志過來,穿著防護膚的同志揹著藥箱走了進來,一共兩位,主要是孟宅比較大,才來的兩位,還有他們的提的藥箱。外邊也有一輛板車,也推進來放在院子裡面。
“同志,先從後面開始還是前面開始。”
“後面吧,我帶你們去。”
“好的。”
徐洪兵帶著他們走到後面,揭下口罩,徐洪兵和戰友擁抱了一下,“想不到是你們兩個,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現在我們又能並肩作戰了。”
“好,好,好。”
幾人齊心合力帶走了放在一樓的東西,這對他們來說,這比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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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監視或者試圖動手的鼴鼠,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也想了補救的方法,孟家安靜了下來,行動也自由了很多。不再那麼擔驚受怕的。
又是一年夏天,紅梅已經高中畢業,這樣的形勢下,孟晉之也不勸孫女繼續讀書,找份工作也不錯,“小梅子,你打算去什麼單位招工,想好了沒有?”
“爺爺,奶奶,我想去火車上工作,可以到別的城市去看看,也可以上幾天班休息幾天,這樣時間上比較自由,你們說好不好?”
“你自己做決定,聽你自己的。”
“行啊,那我就去火車站看看,有沒有招工的簡章。”
“去吧,早點回來。”
“好嘞。”
紅梅一個人走了出去,她等待的機會來了,只有走出去,自己的直播才會活起來,這些年一直不敢有什麼動靜。
坐上公交車,紅梅揹著軍綠色的斜挎包,高興的哼著歌曲。
自由了,終於自由了。
下車以後,紅梅隨著人群走進火車站外邊的廣場,到處看了看,想找找招工的地方或者有什麼標識。
走走晃晃,看看廣場上的人,這就是一個黑白的世界,到處的男女都是穿著黑白灰,還有深藍,灰藍色,紅梅沒有看到招生,又到處問了問,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紅梅想著時間還早,在廣場的一角找了一個花壇臺子坐了下來,看著廣場上的人群,這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民,不同的方言和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在聽力超群的紅梅來說,真是有些意思,這六年來的自己的生活過得刺激但是安靜,安靜的自己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有時候還真有這樣的恍惚。現在的紅梅就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所,也許是另外一種提醒自己存在的方式。
不遠處一位帶著兩個兒子的婦女引起紅梅的注意,一個孩子安靜還好,可是兩個孩子都一直安安靜靜的,那就有點反常,在外邊的都是和親人話別或者家裡人去排隊買票,自己等待的人,今天天氣好,外邊很多人,陰天還有風,這真是很好的天氣,在這麼一個炎熱的天氣,有這麼舒服的一天,還真是蠻好的。
紅梅若有似無的盯著那位婦女,兩個孩子都不大,一個最多三歲,一個最多一歲,婦女也坐在另外一邊的花壇上,一邊一個靠在她的腿上。太安靜了,安靜的讓紅梅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看看自己手上秀氣的手錶,這是奶奶把自己的手錶送給了她,說她以後也是大孩子了,要有塊手錶,以後方便,家裡爺爺也有一塊,她也就不一定要戴這塊手錶,紅梅看看時間自己是應該要回去的,可是她放心不下,不想回去。要看著這個婦女,萬一她是個柺子,自己會後悔的。
時間大約過去三四十分鐘,一個漆黑的男人拿著兩張火車票走了過來,婦女看到男人走過來,笑了起來,“買到了呀!”
“買到了,遲點的火車,咱們就坐在外邊,裡麵人多很悶,外邊還涼快一些。”
“當家的,都聽你的。咱們就坐在外邊,這次一次能遇到兩頭小豬,運氣還是不錯的。”
“就是啊,到時還可以往回帶大的,這趟還是很有搞頭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對紅梅來說不是問題,直播間的粉絲聽紅梅說遇到人販子,個個激憤留言:
“主播,悄悄做了他們,可惡。”
“主播,這種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