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武的反應,石文立馬訓斥道:“石武,不可莽撞。”
說來也奇怪,石武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偏偏石文就能管住他,讓他老老實實的,這一點就連商陸都自愧不如。
雖然石武也聽他的話,但卻並不會完全順從商陸的想法,唯他是從。
但到了石文這裡,便一切都不存在了,可以說是被石文拿捏的死死的。
就好比現在,剛剛還怒不可遏的石武,聽到石文的訓斥後,就像個霜打的茄子,蔫在那裡。
看到這裡商陸向石文擺擺手,不甚在意的說道:“石文,不必如此緊張,石武雖然說話辦事莽撞了些,但出發點總歸是好的。”
見商陸這麼說,石文也不再深究石武莽撞的過失,只是惱火的向他說道:“還不快給大當家認錯。”
石武順勢應了下來,然後向商陸賠禮道歉。
對此商陸只是泯然一笑:“這點事情道什麼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說著他便擺擺手,示意石武坐到一旁,石武見狀也沒有堅持,找了把椅子便坐了下去。
然後商陸也不再管他,反身對著石文問道:“你覺得張仲練習順義鏢局之事,是他個人行為,還是有人指使呢?”
“我覺得是他個人行為。”石文思索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因何這麼說?”商陸饒有興致的問道,顯然石文的回答,讓他很感興趣。
見狀石文也沒有賣關子,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其因有二。”
“首先如果真的是豐遠鏢局跟順義鏢局聯手,那當時孫濤根本不可能出手幫助我們。”
“畢竟孫濤身為豐遠鏢局的總鏢頭,不可能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而且以當時的情況來看,若是沒有了孫濤的幫助,我們恐怕就危險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孫濤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不然也不會出手幫忙。”石文認真的分析道。
商陸點點頭,他的想法跟石文是一樣的,孫濤對此事應該是全然不知。
然後商陸示意石文繼續往下說。
見狀石文也沒有賣關子,接著剛剛的話說道:“其次,我觀察過張仲的行為,發現他跟順義鏢局聯絡的時候很小心,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哦?”聽到石文這番話,商陸眉頭一挑,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如果張仲是受了王遠的意思,那他大可不必這樣小心翼翼,但他偏偏這樣做了,這就證明他心中有鬼,怕被別人知道這件事。
反而加大了這是張仲個人行為的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張仲故意表現出來,迷惑旁人的,為的就是引導對方這麼想。
所以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看來還得去一趟豐遠鏢局,想到這裡,商陸心中有了決斷。
然後他對著石文說道:“石文,接下來還得辛苦你一段時間,繼續給我盯住這裡,若是有什麼發現,就去臨街的客棧找我,我會派人在那等你。”
石文點頭應下:“大當家放心,在下一定將將豐遠鏢局盯死。”
見石文這麼說,商陸微微頷首,然後便將時間留給他們兩兄弟敘舊。
不過想象中兄友弟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有的只是石文對石武不停的叮囑,顯然對這個弟弟十分的不放心。
而石武也只能老實的坐在一旁,聽從石文的教誨,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一旁看戲的商陸在心裡偷笑,這個樣子的石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莫名覺得有趣。
就這樣石文拽著石武叮囑了半天,可下止住了話頭,回頭看到商陸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行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