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商陸趕忙從馬車上下來,然後來到了李志和石文面前。
“受傷沒有?”
李志搖搖頭:“我沒什麼事,石文倒是受了些輕傷。”
商陸見狀將目光看向石文,關心的問道:“傷到哪裡了?”
聽商陸這麼說,石文心中一暖然後說道:“大當家,沒事都是一些輕傷。”
“輕傷難道就不是傷了嗎?”商陸板著臉,對著石文一本正經的說道:“等下去上點藥,別讓傷口發炎了。”
石文見狀趕忙連聲應下,答應等下就去上藥。
直到這時商陸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然後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土匪頭子,對著石文說道:“石文把他帶下去,派人看管。”
石文領命,帶著土匪頭子便離開了。
待石文離開,商陸對著李志詢問道:“李叔,這附近有沒有落腳的地方,讓我們歇歇腳。”
李志想了一下,然後從懷中拿出地圖,指著上面的一個地方:“我聽孫鏢頭說,這裡有個破舊的神堂,離我們所在的位置也不遠,半天左右就能到。”
“那就去這裡。”商陸直接將這件事情拍板定案:“我們在這裡鬧的動靜太大了,此地不宜久留。”
李志點點頭,這也是他想說的,現在看到商陸已經考慮到了,便不再多說什麼。
見李志對於自己的決定沒有異議,於是商陸繼續說道:“李叔,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向孫鏢頭確認一下神堂的位置,我去安排人打掃戰場。”
“好!”李志說完便要轉身離開,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回身對著商陸問道:“大當家,鏢局損傷如何?”
聽到李志這句話,商陸沉默下來,半天才開口回答:“具體還不清楚,但……”
後面的話商陸沒說,但無論是商陸還李志,都明白後面要說的話是什麼。
因此兩人都有些沉默,最後還是李志打破了沉默:“做這行的早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將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不用太過傷感,等以後有為他們報仇雪恨便是了。”
李志說的輕描淡寫,不知道恐怕還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商陸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此他明白,對方這麼說只不過是怕自己接受不了,在安慰自己罷了。
於是他向著李志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不用擔心他。
見狀李志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看著李志遠去的背影,商陸久久不語,其實他知道李志說的沒錯,人死不能復生,自己即便再傷感也已經無濟於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機會幹掉順義鏢局,為他們報仇雪恨。
然後商陸便不再猶豫,轉身找到綻青吩咐道:“綻青,你帶人去統計下鏢局的人傷情如何。”
綻青點頭應下,便要去執行,不曾想就在這時商陸叫住了他:“將犧牲的兄弟都帶上,一個都不要落下。”
綻青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了一眼商陸,頗為意外,但並沒有說什麼,應下來後便轉身離開了,只不過在離開時他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對此商陸並不知情,看到綻青離開後,他默默的回到馬車旁,看到了自己的錢袋就扔在地上。
隨後彎腰將它撿起,很輕,絲毫感受不到裡面的重量,於是他將錢袋開啟,朝裡面瞄了一眼。
只見剛剛還沉甸甸的錢袋,此刻空空如也,裡面一枚青錢都沒有。
商陸搖搖頭:“他這才是真正的打錢啊!”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一錢袋青錢便被打光了,怪不得人們常說打仗就是打錢呢!
他這還不是打仗,只不過是江湖廝殺而已,便用打光了一錢袋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