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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漸緩, 變得平和安寧。
白寧寧小時候很討厭下雨天,因為這種天氣遇鬼的機率格外的大。
她現在也依然不喜歡下雨天,但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聽雨聲了。
能心平氣和, 多半是她稍微有了些能力?
她受到啟發,跑下樓跟楚予宴說:“下雨天其實有一個好處, 所有人都用雨傘、雨衣把自己藏起來, 沒有人是異類。”
楚予宴不明白她的意思,看著窗外的雨幕, 說:“但也有人沒有傘,在淋雨。”
白寧寧開啟半邊窗戶, 將手伸出去感受風雨,說:“藏在雨裡也是藏嘛。”
楚予宴:“?”
白寧寧:“這種灰濛濛的天,會阻擋人的視線, 可以藏在傘裡,也可以藏在雨裡——也可以藏在別人的傘裡。如果外面有很多人,有的人有傘,有的人沒有傘, 但我們從這個視角看過去, 是隻能看到許許多多傘面,看不到人影,對吧?”
楚予宴總算明白了她彎彎繞繞鋪墊這麼多, 最終想表達的意思:“你是想說, 你對待眾生一視同仁,對嗎?”
白寧寧搖頭, 她收回濕漉漉的手, 看著手臂上掛滿的雨珠, 任由其滴落在地。
她說:“我才是那個藏在雨裡的人。”
水珠滑落到地板上, 滴答滴答。
不一會兒水分蒸發,會在地板上留下圓形的水漬。
白寧寧說:“所以你看,當雨裡有很多人的時候,其實分不清哪些人有傘。”
楚予宴垂眸盯著地上的水漬,問:“你是在替他開脫?”
白寧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覺得答案不重要。
她認真說:“我會自行辨別判斷每個人的目的,並做出選擇、承擔責任。”
楚予宴:“即便我很討厭他?”
白寧寧:“你不用接受他,也可以討厭我,這些都不重要,我是否和他合作也不會受這些情緒影響。”
個人的好惡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府的發展和陰陽兩界的平衡與安寧。
楚予宴反而抬眸笑起來,問:“為什麼要特意跟我說這些?”
白寧寧:“如果不說的話,你的心理壓力會很大。”
四周很安靜,只有細雨落在樹葉上的簌簌聲。
白寧寧這次沒打招呼,徑直離開了他的房間。
楚予宴看著地上的水漬和未關上的窗戶,陷入沉思。
白寧寧在下樓之前,在記憶裡回憶並推演了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