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宴並不擔心她能傷到自己,但識趣地後退一些,離遠一些盯著白寧寧,好奇她要做什麼。
白寧寧拿出紙筆,臨摹元修朔提供的陣法圖,留了一些關鍵線條沒畫上去。
緊接著,她徒手從忘川河揪了兩團鬼氣,灌在紙人身上,又用筆在紙人身上畫了一個神秘圖案——下一秒,金光一閃,紙片人自己就動了起來。
這樣一來,紙片人的氣息就和鬼差一模一樣了。
白寧寧快速將剩餘線條補充完整,然後將兩名紙片人鬼差送到了迷你紙繪陣法中。
兩名紙片人依然能動,但光芒逐漸變得暗淡。
白寧寧一眨不眨地觀察,不出三秒,紙片人出現自燃現象,不見火光地燒成了灰燼。
她連忙用橡皮將陣法擦掉一部分,以免再次觸發。
楚予宴見她起身,知道結束了,主動靠近了些,說:“以後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如果要從忘川裡提取鬼氣,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不然它們會和水蛭一樣撲上來,很麻煩的。”
“知道了,下次一定。”
白寧寧背對著他揮揮手,朝著閻王殿的方向走去。
“……還真打算有下次?”
謝必安正在給元沐陽熬藥,白寧寧說:“這陣法不對勁,紙片人放進去,三秒鐘就燒沒了。”
謝必安正要開口說話,範無救強行擠到二人中間,搶話說:“是這樣的,當時如果不是元沐陽打斷,我們可能也會遭殃,不過有我在,肯定會有反殺機會的!”
謝必安嫌棄地踢開他,問白寧寧:“資料呢?我看看。”
程秀見他們忙,毛遂自薦:“我可以幫著熬藥!”
“好。小火熬製,三十分鐘。”謝必安言簡意賅地跟她交代要點,就拿著白寧寧提供的陣法資料去一邊研究了。
楚澤握拳放到嘴邊,輕咳一聲。
剛剛沒人管他,現在大家都閑下來了,總該有個人來問問他的傷吧?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向來沉默寡言的程雲,拿著一沓資料走到白寧寧面前:“這是您之前讓我設計的方案,您現在有時間看嗎?還有您給我看的電路圖,有幾個地方可以改進,我都標註出來了。”
楚澤:“……”
行吧,都比他忙。
楚澤叼了根紅絨草,精神懶散地往外走:“我去巡街。”
哼,反正也沒人在乎他。
白寧寧等他的背影從自己的視野裡消失,才問謝必安:“他手上的傷不要緊吧?”
範無救再次搶答:“這題我會!他就是故意留著等我們問,其實出去打一架就消失了!”
“好的。”
這下,白寧寧連開錯門的愧疚心都沒了,專心研究手頭工作——這可關乎地府發展大計。
【老父親,慘】
【連閨女別扭的關心都沒聽到,太慘了】
【無人問津】
【太上皇現狀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