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寧直指要害:“地府現在就是空殼子吧?遇到危險情況的時候,你第一反應是自己上,完全沒有考慮過去第四區喊人幫忙。”
“這個……啊……”楚澤尷尬地撓頭,眼神飄忽,不敢和白寧寧對視。
白寧寧:“不用誆我,我拒絕當閻王不是因為怕麻煩和困難,所以也不會因為你畫大餅就上當。”
楚澤難得露出了嚴肅正經的表情,說:“地府情況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但目前確實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稍後會和你解釋。”
白寧寧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楚寒舟不明所以,試圖挽留:“這麼早就回去嗎?晚上還很長,而且現在地府也離不開你吧?”
耿依依難為情地對手指:“能多留一會嗎?我還沒見到他……”
她聽說這是地府,盼了半天,也沒盼到心心念唸的黑無常。
白寧寧沒給商量的機會:“再不回去就要被發現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食指虛空畫了個圈,她畫圈的位置出現了一道傳送門。
“我急著回,放心,有機會的話,明天會再過來。”
她說完,就拉著清淮和耿依依回去了。
楚寒舟眼睜睜看著傳送門關閉,呆愣好一會兒,才看向楚澤。
楚澤聳肩:“你找小宴一起回去,在這待久了對你身體不好,你和他們不一樣,最好別來。”
楚寒舟呆愣的點顯然不是楚澤理解的意思,他指著白寧寧剛剛離開的位置,問:“你教她開傳送門了?”
“我剛剛怎麼沒注意到……”楚澤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試圖用暴力讓自己清醒一點,“難不成這也是閻王天生就會的技能?還是說她天賦高,穿幾遍就能自學成才了?”
楚澤越想越氣:“說什麼不信畫大餅,她走之前給我畫了個大餅吧?說什麼明天找機會來,這不就是再也不見的客套說法嗎?”
楚寒舟想起晚上白寧寧直來直去、不喜歡就敷衍的待客態度,勸解親爹:“不,寧寧不是那種客套的人……”
楚澤:“嗯?”
楚寒舟心情微妙:“她說了會再來應該真的就會來。不喜歡我們的時候也直接趕我們走了。”
“……”楚澤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你好像有點故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楚寒舟:“……”
白寧寧回到房間,睜開眼,發現清淮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白寧寧納悶:“怎麼了?不高興?”
清淮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寧寧仔細思索一會兒,依然不解:“有點印象,你要問什麼?我當時應該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清淮:“……”
都把他逼到角落裡了。
算了。
他不跟小輩計較。
耿依依小聲告狀:“我覺得他可能是在計較,當時地上的紫色漣漪是你控制的吧?你昏倒之後就消失不見了——然後這玩意兒把他逼到角落裡靠牆罰站,怪委屈的。”
清淮聽她添油加醋描述一通,鬼氣又翻騰起來了——誰計較了?誰委屈了?!
白寧寧抓了抓頭發:“不太記得了,那個玩意兒我控制不了,它自己飄的……但不是給你留了點位置嗎?我盡力了。”
清淮:“……”
你還不如不解釋。
太敷衍了。
白寧寧正猶豫著是繼續睡覺還是出門打個招呼,就聽見了來自元沐陽的敲門聲。
元沐陽在門外一邊拍門一邊喊:“寧寧?醒著沒?開下門,有點事。”
耿依依一聽他聲音就來氣——就是這個人害她見不到黑無常,要是他不來敲門,自己還能在地府多等一會兒呢!
耿依依兇巴巴地開門:“喊什麼喊?叫魂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