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接受度良好,摸著下巴思索兩秒:“那行吧,介紹一下,我是代理閻王,楚澤。”
楚澤眯著眼,看向清淮,問白寧寧:“這鬼是你的?”
白寧寧懶得解釋清淮和自己被迫繫結的關系,幹脆認了下來。
“可惜。”楚澤輕聳肩膀,“如果不是的話,把他揉成團扔到忘川,清理效果應該還不錯。”
清淮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了些。
楚澤繞過他們,頹喪著臉坐到石桌前,不知從哪變出一支筆,在她看不懂的表格上寫寫畫畫。
沒過多久,楚澤收起筆,嘆了口氣,再次看向白寧寧:“考慮一下唄,這鬼對你又沒什麼用,剛剛也沒見他護著你,多半還沒有建立絕對服從關系。還不如把他扔給我,丟到忘川裡,地府壓力能小一半。”
清淮冷著臉回應:“建立了。”
“嗯?”三人都沒想到他會說話,同時扭頭看向清淮。
“絕對服從關系。”
清淮黑著臉,不情不願地補充,身上的鬼氣肉眼可見地在爆發邊緣翻騰。
白寧寧恍然大悟般地拖長尾音“哦~~”了一聲,轉頭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楚澤:“能給我科普一下嗎?”
楚澤耷拉著眉眼,比之前更加頹喪:“你給我當女兒我就科普。”
白寧寧感覺自己青筋都冒出來了:“……你們家親緣關系這麼隨意的嗎?!連親子鑒定都直接略過了?你剛剛還不認識自己兒子,現在又隨便認女兒,簡直——”
“不是隨便認。”楚澤打斷她的話。
楚寒舟耐心地解釋:“不需要親子鑒定,你的特殊能力就已經是證明瞭。況且你這時候去做親子鑒定,一定會引起懷疑。讓普通人拿到我們的血液樣本也容易惹出麻煩。”
白寧寧:“什麼特殊能力?”
楚澤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身後這玩意兒,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來的?”
被稱呼為“這玩意兒”的清淮,頭頂似乎多出了一個用鬼氣凝實的代表憤怒的井字元號——這是他從現代社會中學會的一種表達方式。
白寧寧沉默不語,心裡盤算著應該糊弄過去還是如實告知。
楚澤並不打算深究,只是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感慨:“能誤打誤撞收服這麼厲害的鬼,也不知道該誇你潛力高還是運氣好。”
楚澤起身:“我要是有這麼厲害的能力,就能允許你在人間多玩幾年再來繼承家業了。”
白寧寧:“……你們是真的自來熟,什麼鬼就繼承家業了?!都說了我不是!”
楚澤拍拍她的肩膀:“認不認親無所謂,我先帶你看看地府現狀吧。”
白寧寧:“……”
楚澤看向楚寒舟,稍微頓了一下,說:“你留在這等我們,沒問題吧?我能力有限,保護不了兩個。”
“好。”楚寒舟坐下,翻看起桌上令彈幕無比好奇的冊子。
白寧寧跟著楚澤穿過傳送門,等門徹底關閉之後才開口:“你剛剛是忘了他的名字,對吧?”
楚澤被戳穿了也不心虛,厚著臉皮笑了笑:“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白寧寧:“……”
怎麼有人當爹也這麼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