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發現孩子不見的楊姝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許弘一邊照顧虛弱的妻子,一邊照顧年幼的兒子,還要用盡各種人脈尋找失蹤的許知。
這件事對第一醫院來說,是個汙點,他們不敢對外透露半點訊息,只能一遍遍來和許家人進行協商。
協商一直不順利,賠償條件也達不到統一,楊姝多待在醫院裡一分鐘都覺得是折磨,許弘只好把她接回了家裡,也方便許弘照顧她。
許弘每天帶著楊姝去尋找許知的下落,但根本找不到,警察那邊也沒有半點訊息。
這天,許弘依舊出去尋找許知,而楊姝則帶著許晨去醫院打疫苗。
失去女兒的痛苦讓她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即使臉上化著妝容,依舊抵擋不了面容下的憔悴。
體檢完後,她帶著許晨呆坐在小花園裡,看著來往的孩子,心中越發悲痛。
經過這幾天的折磨,她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人已經到了極限邊緣,甚至變得有些瘋魔。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推著一個小嬰兒在花園裡玩耍。
嬰兒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笑起來的樣子和許知很像。
她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瞳孔也有了焦點。
一個病態的笑容在她臉上漸漸浮現,她抬起發抖的手,隔空描摹著小嬰兒的樣貌,口中還不停念著“小知,我的小知”。
目光觸及到嬰兒胸口處的紅色徽章時,她更是一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心中激動不已,認定了這就是她失蹤了好幾天的女兒。
中年女人肚子突然傳來陣痛,她用手掌壓著肚子,面容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環顧了四周一圈後,她推著嬰兒車來到了衛生間門口。
衛生間隔著診療室不遠,裡面還有醫生在工作,診療室又是去衛生間的必經之路,她也就沒有多想,進了衛生間。
她前腳剛進去,後腳楊姝就從暗處推著嬰兒車走了過來。
她戴著口罩,壓低了帽簷來到衛生間門口。
疼惜地把女嬰抱在懷裡,她還用臉貼了貼,嬰兒不明所以,對她笑了起來。
楊姝的臉上是溫柔笑意,她把兩個孩子都放在了自己帶來的嬰兒車裡。
雖然有些擁擠,但對她來說,把孩子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推車嬰兒車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腳下步子不停,過馬路的時候還差點撞倒了行人,對方看她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也沒多計較。
等回到家裡,她看見面容嚴肅的許弘,連忙拿下帽子口罩說:“我找到我們的小知了。”
許弘皺著眉頭,臉上滿是詫異,一句“不可能”脫口而出。
楊姝像獻寶一樣把剛帶回來的嬰兒抱到他面前,說:“什麼不可能!我都把小知帶回來了,你真是沒出息,小知其實就在第一醫院裡,你還帶著我滿星球地找。”
許弘越發震驚,楊姝手上的孩子雖然和許知有百分之七十相像,但他百分之百肯定這孩子不是許知。
他心中被一個恐怖的念頭逐漸佔據,楊姝她,偷了別人家的孩子。
這件事非同小可,根據星際法律,甚至有可能被執行死刑。
他忙說:“他不是小知,我陪你去把孩子悄悄送回去,不能做這種傻事,我們都會掉腦袋的。”
“什麼不是,這就是我的小知,你要是把他送回去,我就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