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那些人對駱霄的仇視程度來說,說不定她被關押的地方比這裡還糟糕。
一直來到了盡頭處,才看到一個紅色大門的牢房,上面掛著一塊破敗不堪的鐵牌子,寫著審訊室幾個大字。
門口處站著一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見到駱霄後,一板一眼地問好。
“駱指揮官下午好。”
“把門開啟吧。”
隨著紅色大門被推開,許知也漸漸看清了屋內的景色。
佈局與之前審訊她的那間屋子差不多,但刑具多了不少。
凱文耷拉著腦袋,臉上有幾道還未癒合的傷口,鮮血直流,身上的衣服也都沾上了血跡,簡直就像是掛著一塊破布。
他安靜地坐在掉了漆的木椅上,一動不動。
許知蹙眉,抬手捂住鼻子,擋住了令人作嘔的濕臭血腥味。
“時間是三十分鐘。”士兵交代了一句,就走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許知?”凱文抬頭看見她,突然狂笑起來,連面部表情都變得猙獰,“哈哈哈哈,真沒想到啊,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子居然有落在你手上的一天。”
“我也沒想到,我本來還想著去炸你家祖墳來著,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
“你... ...”凱文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差點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看著許知臉上得意的笑容,凱文眼睛裡像是醞釀著一團熊熊烈火,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許知燒成灰燼。
過來幾分鐘,凱文換上了輕松的笑容,翹起了二郎腿:“駱霄,這小姑娘水深得很,你小心翻了船。”
駱霄淡淡地看他一眼,甚至懶得和他多費一句口舌。
他放開許知的手,一步步走過去。
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不止凱文,連許知都有些難以適從。
雖然身穿便裝,但依舊掩蓋不了他骨子裡的傲氣。
陡然,他冷笑了一聲:“成王敗寇,我是王,你是寇,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一隻瘋狗的話?”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但即便如此,也沒人忽視得了他周身的寒冰。
凱文突然安靜了下來,原本也只是為了逞口舌之快,他沒指望駱霄會把許知怎麼樣。
畢竟他對他這個學生有多特殊,整個聯邦都看在眼裡。
“聯邦那邊對他的處罰是什麼?”許知問。
“免其職位,沒收財産,服刑二十年,然後驅逐出a2705星。”
這樣的懲罰不算輕,對於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來說,服刑後驅逐是最大的恥辱,即使他之後被驅逐,也將永久背負著罵名。
對於要強好面子的凱文來說,這樣的懲罰再好不過。
許知笑了笑,對駱霄說:“我們回家吧。”
她揹著光,面容都被影藏在了陰影之下,臉上卻又好似掛著輕松的笑意。
“不打他幾鞭子出出氣?”駱霄問,“要是你下不了手,我來打,你看著就行。”
她面上笑容更甚,心中那點不快也瞬間消失無蹤。
在一起之前,她還從來沒想過,駱霄居然這麼護短。
搖了搖頭後,許知說:“不用,別髒了手。”
凱恩啐了一口塗抹,自始至終沒搞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語言侮辱?秀恩愛?
許知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對你這麼要臉面的人來說,被曾經自己關押的犯人看到這麼狼狽不堪的醜陋模樣,應該對你是個不小的打擊吧,這比任何身體攻擊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