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捏著她的手發了狠,她手腕上的面板瞬間就紅了。
許知邊哭邊躲避著女人的毒打,但她怎麼抵抗得了成年人的力量。
無意間,她看到了許晨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許知廢了好大勁才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雖然這不是她的經歷,但她心裡卻變得酸澀起來。
她往特洛恩那邊看了眼,天還沒有亮,特洛恩正坐在窗子邊看雜志,身體時不時發出金黃色光芒。
察覺到她醒來,特洛恩放下雜志:“你怎麼了?”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一開口,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嗓子幹澀得連說話都費勁。
她連忙吞嚥幾次口水,嗓子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想到白天說起的慈善家夫妻的故事,特洛恩突然問:“如果以後你爸媽來找你,你會和他們回去嗎?”
就算說話再怎麼粗糙,它心裡也還是有柔軟的一面。
許知是它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它不希望有朝一日,許知會像利安博士一樣,把它拋棄。
許知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從小夫婦雙亡,父母對她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含義,來到這裡也一樣,她從沒想過要是原主的父母找上門來怎麼辦。
親情在她面前,還沒有兜裡的星幣重要。
但她知道,原主是渴望見到家人的,不然她也不會為了一個夢,心中滿是酸楚。
“家人於我,沒什麼意義,但我也許會回去。”
特洛恩提高了音量:“沒意義你還回去幹什麼?你是不是有毛病。”
許知笑了笑:“你真笨,要是我父母很有錢,那我為什麼不回去,我的夢想是成為最優秀的設計師,當富婆,不是連營養液都買不起。”
特洛恩知道她說得有道理,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恍惚中,它聽到了許知的嘆氣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坐到了它旁邊。
“想那麼多幹嘛,我回家的前提是,我得找到我爸媽。”
而她現在,連吃飯都發愁,哪裡還有精力去找父母。
特洛恩冷靜下來,悄悄挪動屁股,讓自己離許知更近了些。
“幹嘛?你冷啊?”
“少廢話,老子就要坐這裡!”
她笑了笑:“放心吧,就算父母接我,我也會把你這個累贅一起帶回去的。”
它擺出苦瓜臉,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謝謝你,你看我高興嗎?”
“挺高興的。”
特洛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