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趙玉龍的!就連他身上穿的衣服,都和他死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我頓時就驚呆了,看著趙玉龍的屍體卡我們學校路邊底下的一個樹枝裡,隨著水流飄蕩。一點都沒有腐爛,和當初死的情景是一模一樣的,兩個眼睛被扣掉了,現在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是兩個擰了氣的蔫氣球,那根插穿他耳朵的鋼筋,還直直的插在他的耳朵裡……。
梅玲看了一會這水裡的屍體,也覺的有些眼熟,頓時朝我大喊:“良善,那不是你五年級同桌趙玉龍的屍體嗎?!不是被他家裡人接回去安葬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啊?!”
隨著梅玲的喊聲,周圍的人都看向了我和梅玲,而卡在樹枝間的屍體,被一波流水從樹枝中衝了出來。向著下流流下去了。
我愣愣的看著趙玉龍的屍體漂遠,梅玲也看著這屍體漂遠,然後喃喃的對我說:“良善,好可怕啊。他的屍體怎麼還沒腐爛?”
我也知道可怕,嚇得腳都邁不開,上自習的鈴聲打響了,梅玲見我一直都愣在頓時就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對我說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然後轉了語調笑話我:“要是怕的話和我哥睡啊。我哥可喜歡你了。”斤匠撲劃。
我回頭不滿的看了眼梅玲,對她說要是再說的話,我就真的再也不理她了!梅玲嘻嘻笑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她不說了。
一回到班上,全班的同學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說我和我們上一屆的學長定親了什麼什麼的,還說我家真是封建老古董。
我並不搭理他們,朱蓮香見我過來了,趕緊的給我讓了個座位,對我說恭喜,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翻開書吧臉埋在書裡。現在我心裡也很亂,特別是同學冷言冷語的嘲諷。
我冷靜了一下,正打算看書,忽然一股子血腥味從我旁邊的位置飄向我,我扭頭往旁邊一看,只見宋婉用小刀在她食指上割了一個口子,猩紅的血流滿了她整個食指,而她正在用扇子將這血的味道向我扇過來。
這股好聞的味道差點就麻痺了我的大腦,只是我看著宋婉這樣,我忽然就明白了那天晚上我窗戶上的那杯血是誰放的,憤怒頓時就衝心裡湧了出來,我頓時向著宋婉走過去,質問她:“星期六晚上我家窗臺上的血是不是你放的?”
“是啊,就是我放的,怎麼了,你把這血都給喝了啊!”
所有委屈,頓時在這種時候湧上心頭,我想打宋婉,無比的想打她,可是想著她家沒一個人喜歡她,又覺的她可憐,於是對她說:“我又沒招惹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而且你爸的難處也是我幫的忙,難道你們能這麼安康的生活,你不感謝我算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害我?”
“我哪敢害你,你是血都吃的,不,你不是人,你是怪物,那天你在我家裡端著我家桌上的那碗雞血看了很久,要不是我爸回來,你就喝了!還有那天我去找算命的,算命的說我印堂發黑,還說我最近是不是和誰結怨了,還要我小心那個與我結怨的,說那個人不是人!”
這麼一說,全班頓時又在議論我,我被宋婉說的氣結,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眼淚頓時在眼眶裡轉!
宋婉看著我都快被他氣哭了,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伸出那隻受傷的手,直戳我的嘴:“你吃啊你吃啊,你不是喜歡吃血嗎?看你哭的這麼可憐,你倒是去叫你隔壁班的老公啊,真是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定娃娃親,還到處宣揚,真是土包子,本小姐的班上,怎麼有這麼封建落後的人。”
我的一直忍受,或許就是對宋婉的一種放縱,讓她覺的我更好欺負,在這種時候,我忽然想到梅玲的那句話,有些人,就是欠打,打打她就老實聽話了!
宋婉的尖指甲把我的嘴唇都戳破了,鮮紅的血順著我的下巴流下去,宋婉見我流血了,有些害怕,但是見我沒一絲動靜,就用手指再在我的嘴唇上狠狠一戳,對我說:“下次最好給本小姐識相一……。”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張口狠狠的咬住了她戳破我嘴唇的手指,宋婉痛的頓時發出來一陣刺耳的尖叫,想用力的抽回她的手,但是這會,我怎麼可能放過她,她給我的屈辱,我要用痛讓她牢牢記住我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我伸手扯住宋婉的手腕,狠狠的往後一拉,而我的牙齒帶著宋婉的肉,用力往前一扯,我都能感覺到宋婉手指的皮被我拉腸子般的拉鬆了一截,宋婉痛的全身麻痺,鮮血湧進我的嘴裡,我毫不猶豫的將這血給吞了下去。
但是,我的理智,在這個時候非常的清晰明確,我知道我不能當著全班人的面吸血,於是又用力的在宋婉的傷口上吸了一口血,鬆開她發白的手,將嘴裡的血吐在了地上,對宋婉放話:“有本事,你就去告訴你爸,這是我咬的,你看看你爸會不會來教訓我,告訴他,那個青銅鼎,我可以放回去,就可以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