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秦硯回身就是一句——“您開選秀吧。”
“?”沈曠頓住。
“不必召集全國秀女,只是選個皇後在京城貴女中還是能選出的。”
“不過幾日便能挑出適宜人選,能趕在宮宴之前。”
她有一個冊子,雖然一個月過去了,但是貴女又不會在這一個月之內突然增多。
選個合適的人還是能找出來的。
“貴女見多識廣,幾日下來只不過是宮宴而已,不會出什麼差錯。”
“那二百萬您還是拿回去,反正也在戶部沒人動過。”
沈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為什麼突然說這件事?”
這話中裡外裡就是反悔不想去宮宴了。
“因為你我和離了,再回宮宴有傷西盉顏面。”秦硯一板一眼地說道。
她不能去那宮宴,去了還不知有什麼等著她。
她對沈曠沒有自信,更是對自己沒有自信。
又是這種理由,沈曠應當很熟悉了,他眼眸垂下,沉聲道:“你認為……隨便找一個人來,就能與你等同?”
“您果然還是想讓我回來做這皇後。”秦硯盯著沈曠,反複肯定著自己的答案。
沈曠那些怪異舉動,怎麼看怎麼不合理,但他就是做得出來。
因為她這妻子做的很好,所以沈曠很執著,而放她和離不過是以退為進。
“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曠嘆了口氣。
他是有私心,這不可否認。
秦硯撇開眼神,心中一陣煩悶,“不是我想的那樣,難道還能是您心裡早就有我嗎?”
“是。”沈曠斬釘截鐵。
秦硯輕笑一聲,更是不信,“那您藏得挺深。”
沈曠頓時沉默,轉而沉聲道:“現在放在明面上了。”
“可你不信。”
秦硯盯著沈曠,似乎在探尋著那不存在的可疑之處,她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是一出現就被她排除在外了。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對於這個答案有多害怕。
沈曠在眼前人眼中看到了迷茫,他道:“不管是友人也好,還是和離也好。”
“你是想留下也好,去長安之外也好。”
“我都不會阻攔,我只是想要多瞭解你。”
殿中輕煙彌漫著清甜的爐香,只能像迷霧一樣在心中蒙上一層濃煙。
“你一直再聽別人的故事,替別人寫信。”
“但從沒有為自己說過。”
“阿硯,跟我說說吧。”
“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