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沈熙君從後院走了進來,傅庭安也跟著過來打了聲招呼,確認屋中並無旁人,便藉口有公差出門去了。
秦硯並不意外傅庭安此時還在府中,聽說沈曠給他好兄弟放了好幾天假。
只是沈熙君坐下時手不著痕跡地輕輕搭在腰上。
秦硯看了那好幾眼一步三回頭的傅庭安,像是十分警惕。
“不必管他。”沈熙君擺擺手,招呼著侍女給秦硯拿新得的瓜果。
“你跟駙馬……”秦硯挑眉問。
“前駙馬。”沈熙君強調。
秦硯心領神會,“前駙馬現在接受了?”
“大概吧。”
“但還是先不要跟母後說。”沈熙君叮囑一句。
雖然那“純潔的”說辭跟傅庭安說說就行了,但她還是沒膽子拿到親娘那說。
秦硯抿了一口茶水,心想也是,皇太後向來主張好聚好散,這種關系還是太過於……開放。但
“人有點慾望很正常,憑什麼只能男子享樂?”沈熙君就是想開了,什麼樣的關系最舒服,那就什麼樣,別的都不關她的事。
這說起來有些自私,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姐姐,你就沒想再找一個?”
秦硯手中一頓,“遁入空門,清心寡慾。”
還來?算了吧。
還是清閑一陣,早早離開長安。
沈熙君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撐著桌子,悶悶地“嗯”了一聲,但她才不信真有遁入空門的人。
閑扯一陣,秦硯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轉著汝窯茶杯,輕聲問道:“聽說,還沒找到第一個幫助的物件?”
沈熙君一提這事就來氣,私下問這些人來的都是些想要跟夫君增進關系的。
竟是一人都沒有。
“那我可以當第一個。”秦硯也猜到了,自告奮勇。
但沈熙君睇她一眼,“你都和離了,還有什麼好幫的?”
“現在是這樣。”秦硯嚥下茶水,深吸了一口氣。
“我跟前夫和離,沒有兒女。”
“在長安有宅子,還有三條漂亮的嶺南小魚有秦家人照料。”
“我有很多銀子,還有一張地圖,標滿了很多有趣的地方。”
“甚至還買了一輛舒適的馬車,準備往東出遊。”
秦硯一口氣說完,甚至覺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猛喝一口。
“那麼問題來了,我為什麼還在長安?”
沈熙君坐直了,恍然點頭,“因為你答應了要幫他去那個宮宴。”
國母空懸,宮宴屬實不好看。
確實是個好理由。
答應別人的事沒有辦法,但就怕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