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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不理中宮奏貼,不去給容太後請安,這事在後宮之中可算是大事情。
那群太妃太嬪還未搬出宮去,平日裡聚在容太後身邊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您瞧瞧,皇後稱了病,竟然連長春宮都不來了。”
“皇後看著健健康康的,忽然稱病,太醫院都沒見請去診脈,這身子是大事,硬挺可不行。”
容太後聽得額角突突直跳,秦氏說身體抱恙,任誰看不出那哪是身體抱恙,分明就是假裝稱病。
她唯一滿意這個兒媳的一點就是她恭敬孝順,若不是因為她是個好拿捏的早就換了她,讓國公府的人當了那皇後。
這怎麼,還沒怎麼樣就不把她這太後放在眼裡了?
“杏縵,你去差人問問皇後……罷了,午後哀家親自去一趟。”太後早間想起來越想越氣,立刻決定親眼去瞧瞧。
“是。”杏縵應下,但又想起一事立刻稟告,“娘娘,奴婢聽說前幾日陛下同皇後娘娘吵了一架,氣得半夜從鳳儀宮走出去了。”
“有這事?”容太後眼睛一立。
“是,自那以後皇後只為了長公主的事去過廣華殿,再也沒見過陛下。”
容太後一聽還真就笑出聲了,皇帝和皇後成婚三年,別說是吵架,就是拌嘴都沒拌過,兩人那個性子怎麼可能吵得起來。
所以說這樣的性子一旦吵起來,那想必就是真有了隔閡。
秦氏惹了聖心不悅,現在還目無尊長,還真是不怕廢後。
容太後的算盤立刻打響,“那晌午過後,咱們就看看這皇後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長春宮差人來報,說是晌午過後容太後要來探望,秦硯早就料到,整個一上午都躺在床上裝病。
結果人下午才來,秦硯不由得又將那畫的沒血色的臉又變得慘白了些。
“冬尋,你去換妙晴過來。”她吩咐道。
冬尋看著秦硯抿著嘴唇,猶豫地說:“娘娘,一會容太後就要過來了,妙晴……”
妙晴年歲小藏不住事,那日聽說了以後嚇得半宿睡不著覺,拉著她一個勁哭,早間起來臉色看著都蒼白了不少。
這又是不是爹孃和離,哭個什麼勁呢。
不過也是,娘娘決定讓她留在宮裡,可能覺得有些孤寂吧。
但是留在宮中也是錦衣玉食,到時候跟了陛下身邊也不比在娘娘這差。
“無事,你讓她來吧。”秦硯補好了妝容安然躺下,一切胸有成竹。
晌午過後,容太後十分守時,用過午膳就來了。
“你說你這孩子,也不仔細點身子。”容太後見皇後這臥床不起,臉色慘白還真有點病了的意思,“現在還未有身孕,一副病懨懨的如何是好?”
秦硯哀嘆一聲,裝著病聲音都柔了幾分,說著頭痛難忍,歇幾天即可。
“你這生著病如何伺候皇帝?”容太後端著茶水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可安排人了?”
秦硯忽然抬手抹淚,“母後有所不知,臣妾此時安排許是……不如此事還是聽從母後安排。”
“你與皇帝……?”
秦硯緩緩點頭。
容太後印證了杏縵聽來的傳聞,心中倒是有些喜悅。
皇帝終是和皇後鬧了不和。
不過看了皇後的侍女在一旁心神不寧的,提起這件事更加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