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鬧你了,放心,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包括現在”男人硬朗的身軀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貼近,而是全部注意裡都在他手心的的小腳,他在幫她暖腳
在那之後,何潮聲就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頭紮進了後山草屋,問小李他師傅人呢?每次都是得到師傅在忙,有個客戶交了個大單子,師傅從來沒見過的玩意還有圖紙,讓誰都不要打擾他,他一定要造出來
嚴微巧是知道他對木頭的喜愛程度,笑罵了他一句木頭腦袋,將手中的飯盒交給小李叮囑他們一定要按時吃飯,尤其是何潮聲後,就真的信了他們的鬼話
當時沒注意小李眼神漂浮,講話哆嗦的心虛的樣子,一看就是說謊。現在想起來一定有時他們合夥騙自己,這一騙就是大半個月,可笑的是自己還相信得死死的,怕打擾到他們
那段時間,嚴微巧常常是三四天才能見到他,每次都是他風塵僕僕地回來,他變得也越來越容易走神,經常一個人在走到窗臺久久不動,衣服上也沾了些許香煙味,嚴微巧擔心他,他每次都是隻是抱著她安慰她說沒事只是有點累了,不用擔心
直到這天他突然換了一身衣服說要拜訪老師,嚴微巧表面上乖巧撒嬌想讓他也帶著她一起去,其實也是想知道他平時到底都在幹些什麼,但他也很痛快地答應了,她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可今天的一切似乎也太巧了,這麼多人聚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院裡,只是簡單的拜訪老師嗎?那為什麼老師只叫走了那幾個人,何潮聲為什麼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離開得悄無聲息,那場激烈的爭執又是為了什麼?那個詭怪的夢,報紙上頻頻發生的戰事鎮壓
沒那麼多湊巧,她早該想到在這個時代大家都若溺水的人,水花濺起一下比一下大,何潮聲又怎麼幹願沉溺在這片海裡
也許別人不瞭解他,不知道他,懷疑他,但嚴微巧也會永遠相信他,他向來都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她不用去懷疑他的用心,因為他是何潮聲
現在成為一個地下黨的情報員,穿梭在黑暗獨道裡,是他不悔的選擇
比起他騙了自己的氣憤更多的是對他的心疼擔心,現在孤身一人身處暗巷,受傷了或是被欺負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夢境中的譏笑和惡狠的欺侮,歷歷在目,她在夢中的無力感再次頓生,她在夢境中什麼都幫不了他
現在也是什麼也幫不到他
鄭曉佩其實知道的也不多,要不是今天老師把她叫去語重心長地說了好久,結合之前的種種,她隱隱覺得不對勁,有必要要和嚴微巧解釋一下,怕她會多想
現在看見嚴微巧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又僵住陷入莫名的傷心的心境
鄭曉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但一直在她心裡何大哥一直都是她心中的榜樣,巧巧又是很好很好的人,兩人之間不會存在什麼誤會隔膜,解釋開了就行
但還是擔心嚴微巧一個人,連著兩天後陪著她一起住,惹得隔壁鐘赫銘眼紅,隔三岔五就跑到著來
最後還是嚴微巧受不了,嫌太吵了,好說歹說才把這兩活寶勸走
這間龐大的屋子一下又重新回歸安靜,鐘表在滴答滴嗒地擺動著,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