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得很豔麗,高挑的身材,頭發剪得短短的,細長的眉毛,眼神中透出的不可一世,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將東西放下後幫何潮聲簡單包紮了傷口,期間冷漠的態度像是對待沒有生命的木頭一樣,手上的動作也算不上多溫柔,什麼話都沒對何潮聲說
收拾完後就看都不看何潮聲一眼就走了,臨走前還是何潮聲主動開口說了謝謝,聲音嘶啞得從喉嚨間擠出,蒼白無力
但確實要好好感謝這個女人,在她走後這個地方總算安分點了
何潮聲一個人癱靠在牆角,微微嘶喘著氣,目光清明地看著門縫微光的方向,壓抑著痛苦緊扣著手指,幾滴血滴滴落在腳上的紗布上綻開,腳上的傷口的血都沒止住,手臂上也擦出血,青一塊紫一塊
嚴微巧聲音也早就吼得嘶啞,眼淚流幹,她就彷彿這樣的場景不止一次看到,她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她不能救他,她救不到他,她好沒用,之前就沒用,現在也是
她跪爬在地上,頭發淩亂,淚流滿面,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現,直到腿腳發麻,意識渙散,她好像又聽見有人喊她
“巧巧,巧巧,醒醒你怎麼了?巧巧”
”巧巧,醒醒“
她腦袋昏昏沉沉地,呼吸困難,心髒揪得一抽抽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她被眼前的光亮刺痛了雙眼,淚水朦朧,她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模糊的面影關切地呼喚著:“巧巧,巧巧怎麼了”
她猛地驚醒睜開雙眼,抽泣著急迫地喊著:”潮聲,潮聲,我來了,別走”
汗淋淋地伏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心裡全都是汗,手指被自己掐的發紅,眼神渙散慢慢聚焦,
等會神
才發現原來都是一場夢,一場從頭到尾她只是個旁觀者的夢,至始至終她都沒能參與進去的夢
身邊的鄭曉佩緊張死了,她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發現嚴微巧已經睡著,覺得她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會,也沒叫醒她,自己就在旁邊陪著她
過了一會兒,她注意到嚴微巧在顫顫發抖,從剛開始微微顫抖,以為她冷就幫她披了件外套,到到後來她抖得越來越激烈,開始止不住地流淚,抽搐著,嘴裡含糊地念念道:“潮聲,潮聲,我來了,我來了”
到現在眼神渙散,抽泣不止,自己跟她說話都沒反應,等她慢慢緩過來後,見到自己第一句話就是:”潮聲呢?他人呢,他去做什麼了,讓我去找他吧“
說完眼淚又立馬湧出,劃過臉龐,眼睛早就哭得紅腫
鄭曉佩遇到這樣的場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僵住了一會兒
最後她像是下定決心吐了口氣,拉過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間一邊摩挲□□,一邊抬頭觀察她的表情
嚴微巧似乎又陷入剛剛夢裡的困境,絕望,痛苦,無能為力的脫力感,像又從地底漫出,扒住了自己,惡狠狠地不斷拉扯著自己的思維
只有手中傳來的熟悉溫熱感,漸漸將她拉回
就聽見鄭曉佩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向自己妥協,忐忑地開口:既然你多少知道了,那我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