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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獻覺得那位臨時室友奇怪是在旅行的第二天,綠皮火車晃晃悠悠,兩人間的空調打的很低,林獻是被凍醒的。
醒來後,他看向窗外,玻璃外是連綿的山脈,綠意逶迤,他披上衣服,去衛生間洗臉,走下床時,瞥了對床一眼,尤裡還在睡。
林獻從衛生間出來,臉上還掛著水滴,他拿著紙巾輕輕拭去,在自己的床鋪上坐下,半歪著身體靠在床頭。
之後一整天,尤裡都是睡著的。
他睡了太久,很難讓林獻不在意,終於是在晚飯過後,林獻回到車廂內,他手裡拿著一罐啤酒,輕輕啜了一口,坐在自己床邊上,舒展著腿,歪著腦袋打量著尤裡。
尤裡還是平躺姿勢,雙手放在身體兩側,暮霞的光跌落,他的面板從雪白過度成了微紅,捲曲的褐色頭發壓在枕頭上,蓬鬆四散。
他的身體好似雕塑一般,林獻覺得古怪,不禁站了起來,他走近了些許,站在床邊,看著胸膛無起伏,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的尤裡,心裡一驚,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貼在了尤裡的臉上。
光滑的冰冷的質感,像是絲綢緞,他的喉結聳動,手指蜷曲,緩緩探到了尤裡的鼻尖。
便在此刻,手腕突然被狠狠拽住,林獻只覺得視野顛倒,手裡的啤酒罐子跌落,冒著氣泡的淺黃色液體流淌一地。
他的身前覆下一片陰影,祖母綠色的眸子,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緊迫盯看著他。
“你要做什麼?”
林獻呆滯,想要起來,身體卻被緊錮著,那感覺好似一塊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壓在他的身體之上,他無法動彈,喘著氣息,面紅耳赤,只能低聲說道:“我看你睡了一天,以為你出事了。”
尤裡審視著身下的人,見他垂著眼,睫毛細細打顫,下巴拓下一小戳陰影,是個細白瘦弱的小家夥,沒有任何武力值,似乎輕輕一捏,骨頭就會粉碎。
於是,他手上的力道松緩下來,在即將要放開林獻時,對方卻伸手拉住了他。
微熱的掌心貼在冰冷的面板上,是迥異的觸感。
尤裡眯起眼,眼底是複雜的深海翻騰,他看到那個瘦弱的人類抬起頭,昂起纖細的脖頸,下顎繃緊,眼底的緊張忐忑一目瞭然,他的嘴唇瑟縮顫抖,他說:“我……你……你好漂亮。”
尤裡微微詫異,心中有些古怪,誇贊的話不是沒有聽到過,作為一隻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旁人的愛慕就似空氣一般蔓延在他四周,輕而易舉便能得來。
但此刻的感覺卻有些奇怪,林獻除去誇贊了一句之後,便不在說話,尤裡微微皺眉,反而是主動問:“然後呢?”
林獻一愣,尤裡又攥住了他,壓低身體,湊在林獻的耳邊,他說:“一般的人,誇完了我之後,都會向我提出求愛,你呢?你為什麼不說?”
林獻睜大眼,尤裡漂亮到似乎能戳傷人的臉,在他眼前放大,鼻尖輕抵,他似乎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是誘惑人的氣味,他覺得有些暈,身體鬆弛下來,軟綿綿的靠在裡面。
他掀開眼皮,看著尤裡,心裡是一絲疑慮一絲忐忑,他的的確確是想放縱一次,旅行是一次,如今的狀況也是一次。
他自矜了小半輩子,如今走到了人生末點,若還是個什麼都沒嘗試過的處男,可就太沒意思了。
他的人生的的確確是伴隨著無趣乏味,除卻那張如驚雷的檢驗單。
林獻想到這些,便不禁笑了。
尤裡困惑的看著他,半眯著眼,問:“你在笑什麼?”
隔了幾秒,林獻努力前傾,抬起的下顎線條是一道勾`引人的弧度,他問:“我向你求愛,你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