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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鄭媽媽出院帶兵 為繼兵走為上計
春天來了,寒冬過後,冰雪湧化,梳散細長隨風飄舞的聊條上的嫩芽已經漸漸長大,樹上的鳥兒不停地飛舞跳躍,動聽幽雅地鳥語傳到老人的病房。鄭媽媽拉著鄭兵的手說:“兒啊,說也怪,你不在家的那些日子裡,是我追你,夜晚做夢總是你在前面跑我在後邊追,在白天只要我閉上眼睛還是你在前面跑,我在後邊追。有時我追到城裡,前面是人山人海啊,你在人群裡時而出現,時而不見踵影,我不顧一切的鑽在人群裡找你;有時我追你到野外的莊稼地裡,當你鑽進高粱地、玉米地時就看不見你了,我就著急呀,急著找到你,當你走進瓜地裡,看到你貪婪的吃瓜,我就停住腳,不想驚動你讓你多吃點;有時我追你到深山裡,你從這個山頭跑到那個山頭,我也從這個山頭追到那個山頭,有一次你從懸崖上跳下去了,我也跳下去了,跳在大海裡,我在大海裡看不見你了,就呼喊你的名字,那時我沒有力氣了,呼喚不動了,出不來氣了,憋氣憋的要死啊,就在這緊急關頭,有人叫媽媽、媽媽,我恍惚看見是你,好像又是你將我抱上岸來的。在你回來的這些日子裡,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你追我,我走到哪裡你就追哪裡,你還不停的叫我媽媽。現在,我已經想好了,我出醫院的時候,你也要和我一起出醫院。我們娘倆不能分開,我們也不應該分開。我也不讓你離開我。”
鄭繼軍到醫生辦公室對醫生說:“醫生同志,今天我媽媽就要出院了,我想在辦理我媽媽出院的手續的時候,就便將我哥哥的出院手續也辦了。”醫生說:“鄭兵的病還沒有徹底好,還應該住醫院治療,如果一定要出院必須按時吃藥,定期來醫院複查。”鄭繼軍說:“我媽媽離不開哥哥,哥哥也想離開醫院,我想還是讓哥哥出院吧,哥哥繼續治療,媽媽也需要鞏固治療,就算開設家庭病房,我們一定按醫院的規定辦,我們都希望早日將哥哥的病治好,媽媽的病也不再反複。”
她辦完了媽媽和哥哥的出醫院手續,帶著哥哥和媽媽回到家裡,媽媽住自己的房間,鄭兵住在鄭繼兵的房間。這個房間陳設很簡單,一張鐵架木版的單人床,上邊有一被一褥,有一寫字臺上面有臺歷和一個喝水杯子,有一把椅子,還有一個衣櫃帶書架的組合櫃。鄭兵進屋裡一頭紮在床上誰也不看,誰問話也不答。
鄭繼軍對保姆說:“我要回部隊了,家裡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媽媽的眼睛不好,要注意她的安全,別讓她摔著碰著。麻煩事多的是哥哥,他的病沒有好,要按時給他吃藥,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對家裡的人都不親切,還說這不是他的家。對他我是最不放心了,我還怕他再離家出走。”說到這她的眼淚出來了,拉著保姆的手繼續說:“姐姐我知道這是很難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離開部隊很長時間了,我不能不回去,我想好了,回部隊以後要和爸爸商量,我準備轉業回家,那時候有我們倆人照顧媽媽和哥哥,事情會好辦些。”保姆說:“你安心回部隊去吧,家裡的事情有我泥,妹妹你聽我說,不到迫不得以的時候,你不要提出轉業的事,你聰明有文化又經過軍隊的幾年培養,你在部隊工作是有發展前途的,至於家裡的事情你放心吧,媽媽的病已經好了,你哥哥是很聽話的,他對老太太很是孝心,我想他不會再離開這個家了。”繼軍說:“姐姐,你說的是,我是不想離開部隊,不過你看咱這個家呀,媽媽的眼睛看不見,自己管不了自己,她的起居作息穿衣服吃飯都得你照顧,還有她心中只有哥哥,一天也離不開哥哥,這幾天來天天去哥哥房間和哥哥說話,可是哥哥問什麼也不說,你看把我媽媽急的,我真怕我媽媽再急出病來。”保姆說:“是啊,他不光是不和媽媽說話,他的同學來看他,他也不說話,他的女朋友聽說他回來了,高高興興的來看他,還給他拿來不少東西,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人家女孩子和他說那麼多的話,他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女孩子無可奈何地含著眼淚離開了他。”
這個女孩子叫張玉利是鄭繼兵的高中同學,倆人的關系很密切,在鄭繼兵有病的時候常來看他,對鄭繼兵離家出走非常難過,自己暗自流淚,在她心裡的鄭繼兵一定會回來,她也下定決心要等他回來,聽說他回來了,高興的一夜沒有睡覺,第二天大早就來看他,可是沒想到他一直面對著牆躺著,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傷心極了,保姆送她時說:“姑娘你不要太難過,這次他回到家裡跟誰都不說話,我看他是有心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醫院的時候不是這樣,他是能說話的,和媽媽說了不少的話,和妹妹也講很多話,就是一進這個家門就不說話了。”
張玉利回到自己的家裡,躺在床上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認為繼兵的行為太反常了,在離家出走前他也有病,但是,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對我是很好的,他向我哭訴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想法,我走的時候他還送我到門外,這次他連看我一眼都沒有,我和他說那麼多的話,他一句話都不說。保姆說他有心事,那麼他的心事到底是什麼?他有什麼心事不能跟我說呢?我們倆從小在一起,我想什麼,我心裡話,經常跟他說說,覺得心裡踏實,他也非常願意幫助我出主意,想辦法,特別是當我受人欺負的時候,他總是幫助我。今天我說了那麼多的心裡話,有那麼多的苦楚都跟他說了,他怎麼無動於衷呢?難道真的病成毫無感情的麻木之人了,我看不像啊?保姆說他在醫院裡和鄭媽媽能說話,與鄭繼軍妹妹說了很多的話,他要是沒有病到麻木的程度,難道連一句話都不能跟我說嗎?要不是他的心變了,在他的心裡又有別的什麼人了?我想他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曾經說過只愛我一人啊,那麼說,他真的不是鄭繼兵了。
鄭兵出醫院以後心情不好,保姆按醫生的要求每天照樣將藥送到他的房間,可是他一粒也沒吃,所以他的病又有反複,心情焦慮,有時向空中揮舞拳頭,有時用力跺腳,對家人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好了。老太太到鄭兵的房間裡,坐在床上對鄭兵說:“兵兒我覺得你今天不大高興,有什麼心事嗎?”鄭兵說:“我想一個人到外邊走一走。”老太太說:“走一走是可以的我的眼睛看不見,叫玉利來陪你玩玩也好,她可以和你到外邊走走。”鄭兵說:“我不想和她在一起,我要自己活動。”老太太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玉利那姑娘多好啊,以前你們形影不離好的一個人似的,就在你離開家的那些日子裡,她也經常到咱家裡來看我,她和我說一定要等你回來,這次回來應該對人家好些。”鄭兵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了,請你們告訴她以後不要來了,我不想看見她。”老太太說:“這怎麼行,你不能這樣做,玉利姑娘說她要和你結婚,好好的照顧你。”鄭兵急著說:“不行現在不能結婚。”老太太生氣的說:“怎麼不能結婚?你看看咱們這個家,我的眼睛瞎了需要人幫助,你的生活也需要人照顧,人家提出和你結婚這是求之不得的,我們千萬不要辜負姑娘的好意。”鄭兵意識到不能再和老人說了,老人家是想兒子想媳婦,再和她說不結婚的事情她就要生氣了,於是他就保持沉默什麼話也不說了。
老太太回自己房間去了,鄭兵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呆下去了,我必須離開這個家。他心中很矛盾,我走了老太太能經受的住嗎?保姆還得受埋怨,說她沒有盡到責任,沒有看住病人,讓病人跑了,保姆也會自責的。繼軍、玉利她們又是怎麼想?能接受這個現實嗎?可是,如果我不走豈不是更糟嗎?使她們一家人的情感都用在我的身上,而忘掉她們的親人鄭繼兵,這是何等的不公啊?再說對玉利的態度,太冷了破壞她與鄭繼兵的感情,太熱了姑娘提出結婚怎麼辦?鄭兵想來想去還是走為上計。他在走之前給鄭家的留言。《心聲》——我叫媽媽這不是欺騙,是因為娘想兒,兒想娘,叫聲媽媽能追回孃的魂;我來到這兒也不是欺騙,是因為娘離不開兒,兒離不開娘,走進家門媽媽歡欣;我走了更不是欺騙,是因為娘想兒,兒想娘,我走了可尋親人鄭繼兵。鄭兵在留言紙上又寫上謝謝,對不起,五個大字。默默地走出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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