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主任直接到財務科找到相關會計,核實了清單上的資料。然後到王經理的辦公室,向王本經理回報情況.王經理問:“他們誰負責?”張露說:“鄭兵負責。”王經理說:“注意他們的行動,搞到他們在黃家礦的材料,拖住他們,我們不出手續,不給錢,晚上在賓館安排一桌飯,飯後跳舞,人員由你安排。”
張露通知鄭兵晚飯由王經理安排,請在房間等後。下午七點張主任來到408房間,會同鄭兵、國標下樓來到餐廳雅間,王經理等人見他們到來一一握手,熱情地說:“,請坐。”接著又說:“我和你們胡主任是老朋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家坐在一起都是好朋友,來,幹了這杯。”
大家舉杯幹杯,,鄭兵立起身來說:”我們這次執行任務來到海龍得到王經理張主任及各位朋友的熱情款待,深感榮幸,為此,我借花獻佛代表胡主任及我的同事敬大家一杯.”
大家喝完這杯酒之後,你一杯我一杯相互敬酒,形成了高潮,國標為了鄭兵少喝幾杯,自己沖在前面喝多了,王經理抑揚得意的說:“你們胡主任能喝,開始用酒杯後來就用碗喝了,哈哈------一直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哈哈------”
國標不服氣的說:“來,喝,看誰倒下去。”王經理站起來說:“行,是好樣的,不愧是胡主任培養出來的,有人說的好租賃承包可以多撈,清欠清欠喝酒吃飯。今天一定讓兄弟們喝好!下次再來,哈哈------喝呀,喝。”
此時鄭兵才品出此酒的味道來,他沒有舉杯也沒有喝酒。張露也認為王經理酒多忘形,也明白鄭兵此時此地的思想。
於是,笑著對大家說:“我看酒喝的可以了,我們跳舞吧。”
王經理自有舞伴先下場了,國標也被人邀請跳舞去了,張露問:“鄭哥喝點什麼?”
“喝茶水吧。”鄭兵回答。鄭兵看到王經理瘋狂而輕浮的行為,又想到王經理在酒桌上的講話,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說聲“張小姐再見”就走了。張露也站起身來,沒有說話隨著他進了408房間,二人都座在沙發上,還是鄭兵先說:“對不起,影響你跳舞啦。”
“你為什麼不跳舞?”“我不會跳舞。”“不對吧,你是想家了吧?”張露故意的說。
鄭兵看看她在笑,自己也笑了,說:“那裡的話呢,這些天來太累了,我要休息了,你還是跳舞去吧。”
張露說:“跳舞也是很好的休息嗎,依我看你心事沉重。”
“你說的對,我看你們經理是不想還債。”這時國標走近屋裡就說:“我看他是有錢不還,吃喝玩的典型。”
張露有意的轉變話題面對國標說:“你怎麼不跳舞了?他們還跳舞嗎?”
“是的,他們都在跳舞,我覺得沒意思,也就回來了。”國標一邊喝水一邊回答。張露覺得是脫身的時候啦,忙說:“那好吧,你們也該休息了我到那邊看一看。”
三天過去了,張露的答複是王經理不在,你們還得等。鄭兵急地頭疼失眠,他們到機關找人,經理不在辦公室,又到財務部找到張主任,國標見面就說:“你們王經理到那裡去了?這幾天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張主任還是熱情的接待他們,請他們坐下喝水,不好意思的說:“真是對不起,讓你們等這麼久,今天王經理確實不在辦公室,你們也知道我們是合資企業,外商負責産品外銷,幾個月來産品都銷售到外國去了,但是,不見貨款回來,我們也非常著急!你們清單上的資料和我們的賬目資料相付,這一點我已經向王經理彙報了,可是賬面上沒錢王經理也沒法辦,我想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你們再等幾天如果貨款到了,設法解決你們的問題,二是你們不要等了,先回去以後再來。
這時辦公室裡近來一些人,他們是來要集資錢的,一個領頭的說:“已經一年沒有發工資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法活了,只有自己找出路了,因此我們不在你們這裡幹了,堅決要求還給我們的集資錢,還有人說:‘拖欠的工資也得給我們,’”就這樣,你講我講都是向公司要錢的事。鄭兵和國標在樣的情況下只好回賓館。
原來打算在這裡能夠要回一些欠款,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了,鄭兵的心情很不好,覺得這不象是領導的企業,這種建廠靠集資,生産靠貸款,周轉靠拖欠的辦法,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對國標說:“你到電話局掛長途電話如實的向胡主任彙報這裡的情況,請示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公司?”
國標打完長途電話,回到賓館對鄭兵說:“胡主任聽了我的彙報很生氣,很著急,他說:“沒有錢就進不了材料,材料進不來就得停産,咱們廠的工人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發工資了生活很困難,所以不讓我們回去,要千方百計索回欠款。”
鄭兵撥通張露的電話,“喂,你是張主任嗎?”
“我是張露,您是那位?”“我是鄭兵,你那裡的人都回去了吧?我們回到賓館給胡主任掛了電話,他不讓我們馬上回去,要求我們一定要帶些錢回去,以解決不停産的燃眉之急,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請您幫助找到王經理以便早日解決欠款問題。”
“很抱歉,現在辦公室裡的人才走完,王經理在那裡我當前還不清楚,不過我一定要盡快的找到王經理,請你放心。”
“好的,謝謝。”鄭兵躺在自己的床上,問國標:“怎樣才能找到王經理?找到他又怎樣才能叫他還錢呢?”
國標說:“明天還得到經理辦公室去找,他秘書是應該知道他去那裡的,只要知道他的去向,他到那裡,我們就到那裡去找,只要找到他就不能叫走了,堅決讓他還錢。”他倆心理明白就是找到經理他不還錢,又能怎樣?目前還不是法院解決問題的時候。這一夜他倆都沒有睡覺,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經理辦公室的秘書認識他們,知道是找王經理的,沒等他們開口就說:“王經理還是不在家,就是在家,他也沒有辦法。我們是合資企業,生産經營大權外國人說了算,工人們拼死拼活生産出來的産品,他們都運到外國去了,只看到産品出口,看不到貨款入賬。你們急也沒有用,你們沒有看到工人要拖欠的工資嗎?工人不但不發工資,就連他們的集資錢也還不上啊。還不只是這些呢,還有幾家大戶比你們那點錢多得多呀,他們也是在我們這裡死乞白賴要啊。我看你們還是回去想別的辦法去吧,不要吊死在我們這一顆樹上。”
三》林場遇險
國標說:“你們經理到什麼地方去了?”“到分廠去了,具體地方不清楚。”再問下去仍然是一問三不知,在交談中瞭解到有個林場是王經理常去的地方。他們決定到林場去找。王經理去林場是專用的吉普車,而他們是坐摩托車進林場,出城沒多遠就是鄉村土路,進到林中就更難走了,路邊雜草樹叢遮住了視線,車子行到高坡下向上爬時熄火了,開車的人說:“車壞了,不能走了,”國標急了:“在這荒郊野外怎麼辦?”開車人說:“你們等來車吧,我回去找人修車。”鄭兵問:“這裡離林場還有多遠?”“大約有30裡吧。”開車的人邊走邊回答。
王經理根據鄭兵在酒桌上的態度和不跳舞的行為,知道對他們用吃喝玩樂的手段,也就是熱的辦法行不通了,只好用冷的辦法,以拖,躲,賴,趕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也就是拖著不辦,領導幹部躲開不能辦,找種種藉口不給辦,採取強硬的方式使他們回去。於是,他佈置機關拖著不辦,自己到林場躲起來了,交代專人負責阻止鄭兵他們走進林場。今天鄭兵他們坐的摩托車中途不走了,就是王經理阻止進林場的第一步。摩托車中途不走了,國標急的罵娘,鄭兵說:“咱們向前走吧,還不知前邊有什麼情況發生,要提高警惕才是。”
他們大約走了十多裡路,後邊來了一輛吉普車,停在他們身邊,車上坐著四個人,下來一個人問:“二位到那去呀?”“去林場,你們車到那?”“我們車不到林場,去林場還很遠呢,咱們是順路坐車走吧。”鄭兵帶著懷疑的心理坐上車,說:“給你們填麻煩啦,這裡離林場還有多遠?”坐在他身邊的人說:“大概還有五十多公裡吧,你們到林場做什麼?”鄭兵說:“我們是找人的。”又一個人說:“是不是找經理要錢的,前些日子有人來要錢,不但沒要去反而被人家打的要死!”“他們為什麼要打人?”“為什麼?哈哈------到這裡來還有什麼為什麼!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啦。”“他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到那裡去還有好果子吃。”“不識時務,總是要吃虧的。”原來車上的幾個人都發出威脅語言。“司機同志請停車,我們下車。”司機覺得很突然看看領頭的沒有說話就把車停下了,鄭兵他們下車後還是說了聲謝謝,車上的人問:“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買山貨的。”鄭兵回答。汽車開走了,他們在十字路口上判斷前進的方向,最後還是選比較寬大的走車多的路,他們認為去林場的路應該是寬大的路,所以就沿著這條大路向前走,對面來了一輛馬車,國標迎向前問到:“老鄉,林場怎麼走啊?”
老鄉說:“對,還有七十多公裡,今天到不了啦,前方二十裡處有旅店。”
國標坐在地上不走了,等馬車走遠了才說出一句話,“我們上當了。”鄭兵也坐在地上思索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認為這些都是海龍公司有組織有計劃的預謀,其目的就是阻止我們這次清欠活動,他預料這個鬥爭是激烈的,只要我們在這裡一天就要鬥爭一天,,工作越深入鬥爭就會越激烈,。這個馬車是巧遇還是他們安排的?前邊有沒有旅店?那裡的情況又這樣?現在是去還是不去?而現實的問題是天已經快黑了,倆人又累又餓再走二十裡是很困難的,國標說:“走吧,找旅店去,解決吃住的事情要緊。”
鄭兵說:“這個趕車人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不過,我們走了這麼多的路,實在太累了,就在這裡休息吧,等天黑了再走,”
國標說:“休息可以,為什麼一定要晚上走?”鄭兵說:“我們是處於被監視之中,晚上走會比較安全些。”下午七點鐘起身上路,鄭兵當過兵有走黑路的本事走的很快,國標雖然很費勁但總算跟上了,到旅店已經是十點十分,在飯店裡找個適當的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上兩杯水“先生要點什麼?”國標說:“先來兩個菜-一瓶白酒。”
服務員送來酒菜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這酒和菜是給買山貨的倆人預備的,他們還沒來的及吃,就被幾個人拉走了。”鄭兵問:“拉他的人是為了賣山貨嗎?”
“他們哪有山貨呀,是為了錢或者是什麼事情才幹的。你們初來也要小心。”服務員說完就回屋了
他們吃完飯沒有住店,也不按原來的大路走,而是按著服務員指點的背靜小路走,道路很窄兩旁的樹枝子不時刮在他們身上,路面也不平只好小心依依的摸索著向前走,走出十多裡隱隱聽到呻吟的聲音,順著聲音的方向找去,看見兩個大口袋,解開一看是頭上戴著頭套,嘴裡堵塞著東西捆綁著手腳的倆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