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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莘曉通知的警察到現在才聞訊趕來，撞開鐵門舉著槍像菜市場叫賣般指著夏落讓他別動。
可是蘇笑笑看見夏落置若罔聞，他依然朝她舉著槍，唇瓣有一絲滿足的微笑。
那一瞬間蘇笑笑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校園時代，她依偎在他胸口，用手指不停地畫著圈。
“你在幹嘛？”
“我在想，哪天我們要不能在一起了，我就在你心口開上一槍。”
“你想殺了我啊？”
“不，我想讓你永遠記得我。”
鬼使神差的，蘇笑笑奪過還沒反應過來的葉莘曉手上的槍，和夏落隔空相望。
夏落笑了，發自內心地笑了。
他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更準確地說，20年前那場車禍的發生就註定了他們會有個悲慘的結局。
當時年少不知，如今知曉已晚。
而夏落已經走錯太多步了，也許從七年前那場爆炸開始，他就錯了。
是他縱容著夏梵的罪行，是他間接造成了這麼多的悲劇，是他親手將蘇笑笑越推越遠還不自知。
他居然還奢望能和她重修舊好。
大概，只能來世了吧。
槍聲響起的時候，周遭一片混亂。蘇笑笑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子彈沒入自己的胸口，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只是感覺自己握槍的虎口陣陣發麻。
夏落在她面前依然保持著微笑，但身上已有多處彈孔。
他無意識地往後倒去，臉上的微笑像是一個面具。
蘇笑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心想，終于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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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換星移幾度秋，春去秋來不相待。
清市的人們似乎從來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們照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曾經經歷過那些苦痛的人們，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收拾好了心情。
警察大樓依然那麼高大，頂端的警徽熠熠生輝。
胖柯的嗓門永遠是刑警一隊裡最大的，還沒走到門口就可以聽見他叫喊著要喝下午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