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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勤扯過資料，一目十行地過了一遍，臉色明顯更加難看了。
葉莘曉在旁湊了過去，“陳梵，曾用名——夏梵......”
他彷彿被人塞了一嘴的石塊，瞬間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笑笑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去看，她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但胖柯看到他們諱莫如深的樣子，更加莫名其妙了。他搶來那張紙，比考試看書還認真地將陳梵的資料研究了一遍，“梵哥這資料不是很正常嗎？葉隊，你們怎麼都是這幅表情。”
“胖柯。”何處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看曾用名那一欄，“你沒看出什麼嗎？”
“什麼啊？”胖柯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兩個字，“曾用名夏梵，是不是後來梵哥他媽改嫁了，就跟著繼父......”
夏梵、夏落？？
哇擦！
胖柯驚得任由那張紙飄落在地，也沒工夫搭理了。
“會不會是......資料偽造啊？”力哥到底是不忍心懷疑自己的同事，試探性地提出一個——不可能的懷疑。
“力哥你是傻嗎、這是公安系統，進來之前誰不是家底都被翻了個遍，連你爸小時候偷挖隔壁鄰居家的地瓜的事都會給翻出來，這都能造假？那天底下哪裡還有真的了？”
胖柯白了她一眼，見她難得小女人神態地悻悻地不再說話，卻沒有想調侃的心態了。
夏梵、夏落，這夏家父母取名字真是有趣。
但此刻他們也有趣不起來了。
陳嘉失蹤，屬下背叛，蘇勤此刻的心情處於極度狂躁的邊緣，但表面卻罕見的冷靜了下來。
“瘦白當時從樓上中槍摔下來的時候，梵......夏梵是不是就跟他在一起？”
此話一出，就彷彿是顆驚天炸彈，震得所有人的腦袋一片空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梵......梵哥......”何處像是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一樣，怯生生地舉起手。但可惜這不是簡單的答對了給朵小紅花那麼簡單。
他這一回應，又是另一顆炸彈，炸得所有人片刻不留一滴希望。
但沒有人質疑他，因為當時就是他第一時間沖到受傷的瘦白邊上去，對他進行了搶救。
“醫生說，瘦白的子彈是從背部射入的。”葉莘曉沒啥眼色地再給眾人補了一槍。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還有人提出質疑，就只能說是蠢了。
力哥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扼殺，她雙腳發軟地倒下去，無法遏制翻滾而上的悲傷情緒，捂著臉，第一次在辦公室裡痛哭了起來。
“不著急，不放棄，團結協作，親如家人”，這句話是當時他們剛破完一個案子，胖柯在聚會上提說要想一個專屬於他們刑偵一隊的口號，當時陳梵說的。
力哥記得，當時他一出口，就被眾人噓了。
可“親如家人”這四個字卻被她記在了心裡。
“家人”並不需要非得以血緣關系作為媒介，有親兄弟反目成仇的，也有素不相識的人互相扶持的。情感很複雜，非要下個定論卻怎麼也說不清，只能憑感覺卻歸納。
同進退共患難一時的也可以成為兄弟，更何況是他們一路走來的刑偵一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