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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意外葉隊，”蘇笑笑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是一如既往清冷的表情。
“兩個喝醉酒的男女，在酒精的催發下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系，這在現代社會，是常見的事吧？”蘇笑笑冷笑了下，“你沒有強迫我，我也沒有拒絕你，就是個單純的一夜情，葉隊大可不併往心裡去。”
今天怕是清市歷年來最大的一股寒流了，縱然此時沒有一絲風，但葉莘曉依然覺得有股寒氣不停地往身上冒。
他下意識地攏了攏外套。
“那......”他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麼，或者是反駁她，或者是認同她，又或者教訓她，但話到他嘴裡溜了三圈，愣是吐不出來一個。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原本做好的決定，甚至是那句“我會為你負責的”都被這股寒流凍成了冰渣，此時正刺得他胃疼。
“葉隊長不必如此介懷，”蘇笑笑的眼神很端正，不閃不躲，一點也沒有尷尬，或者是不好意思的痕跡，很是大方地說道，“上班時間你是我的上級，下班時間咱倆就沒什麼關繫了。”
沒什麼關系嗎？
連朋友也算不上嗎？
葉莘曉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快凍僵了。
“所以，”蘇笑笑一字一句地說道，“還請葉隊長忘記那天晚上的事吧。”她說完，甚至還朝葉莘曉彎了彎嘴角，也不等他回應，轉身就走進樓道裡。
如果葉莘曉此時回過頭去，就會看到蘇笑笑的背挺得筆直，雙手插在口袋裡，有些微的抖動。但可惜他現在只覺得天寒地凍，而蘇笑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化成冰錐，毫不留情地刺著他微弱的心髒。
噢，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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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莘曉在寒風中站了許久，一直到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被凍傻了，才邁著蹣跚的腳步回到辦公室。
坐在位置上後，他瞟了眼蘇笑笑，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胖柯把材料拿過去給他簽字，猝不及防地被捏成了一團廢紙。
“葉隊！”胖柯急忙使勁將紙捋平，這可是他寫了大半天的報告啊，這要廢了，他可得重寫了。
葉莘曉被胖柯的一聲怒吼也喚回了神智，不太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又覺得太過欲蓋彌彰了，索性就閉嘴，隨便看了眼材料就簽字了。
劉哥的案子破了，張叔正在被起訴，聽說會被判無期徒刑。今天已經是除夕了，大家夥也沒什麼上班的心情了。
胖柯把該寫的報告都寫完了，瘦白也正急急忙忙地收著尾。何處已經吹著口哨在整理桌面，梵哥一如既往地低著頭，不知在幹嘛。
早在半小時前，緝毒隊的周帥就跑來串門，明裡暗裡地讓他家力哥下班了等他。
春節到了，常年忙碌的警察大樓透露著一股難得的喜慶。
唯獨葉莘曉，一肚子的煩悶，無處發洩。
